你可願相信?(2 / 3)

“你先前不是很舍不得你的旭哥哥走嚒,等吃完了早飯,娘親就帶你百花宮看他。”雲止淺笑寵溺,一邊說一邊用絲帕給小小雲擦拭小嘴,再繼續喂小小雲吃。

小小雲“咯咯咯”笑個不停,好像聽懂了雲止的話。

飯後,雲止付了房間錢與飯錢,抱著小小雲上馬車。

馬車一路駛向“百花宮”的方向。

再兩日後——

烈日當空,正午時分,空無一人的官道上。

一直平平穩穩、不徐不疾行駛著的馬車,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下。

車內的雲止微微觸眉,掀開車簾往外望去,問坐在前麵一動不動的車夫道:“怎麼停下不走了?”

“有‘老朋友’想與左相‘敘敘舊’,相信左相一定不會拒絕。”車夫回道,隨即躍身下馬,一個側身麵朝官道旁樹林的方向屈膝下跪,神色甚為恭敬:“主上!”

音落,一行人從寂靜無聲的樹林中走出來,為首之人一襲靛藍色衣袍,不是東方卜,還能有誰。

雲止順“車夫”下跪的方向望去,一眼看到東方卜,神色波瀾不起,淡笑一聲道:“原來是東清帝,我道是誰。”

“自那日一別,已是許久不見,不知左相近來可好?”

東方卜一揚手,示意身後一行人不必跟著,一個人慢步走向雲止所在的馬車。

“我現在已與宮宸戔恩斷義絕,與宮宸戔再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與東清帝有什麼牽扯。或者,換句更清楚簡潔與明了的話來說,以後都不會與東清帝有任何關係,實在想不出東清帝此來所為何事?還是說,東清帝是特意前來看我笑話的?如果是,那可要讓東清帝失望了,我很好。”雲止淡笑依舊,一隻手撩著車簾。

“左相何必如此生分,字字句句都這麼帶刺,朕是真的‘關心’你,所以得知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後,才會立即趕來。再說,隻要左相願意,我們以後還多得是合作的機會,朕可不想失去左相這位這麼好的‘合作夥伴’。”

“東清帝所謂的關心,就是派人假冒車夫,然後在半途截我的路?”微微一頓,雲止臉上的淡笑一成不變,情緒不辨,“這樣的關心,可真有些‘與眾不同’。至於‘合作’,本相不認為東清帝是一位好的‘合作夥伴’,所以關係還是就此打住為好,最好以後都不再見,‘合作夥伴’與‘敵人’往往不過一線之隔。”

“眼下這一時局,朕不宜露麵,左相該清楚才是,還望左相莫要介懷。不這樣做,朕恐難見左相一麵。”說話間,東方卜已走到了馬車邊,在馬車邊站定腳步,“至於左相說的‘朕不是一位好的合作夥伴’,何必如此早下結論?‘合作夥伴’與‘敵人’往往不過一線之隔,此話確實有理,但朕相信隻要左相願意,這一線永遠不會被打破,也永遠不會逾越。左相,你覺得呢?”微微一停,“朕曾經說過,隻要朕在一日,東清國的‘左相’之位就永遠為左相你而留……”

“那如果,我要是不願意呢?”淡然的語氣,雲止不徐不疾打斷東方卜。

車廂內的小小雲調皮好動,自己一個人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後,就爬著下軟榻,扶著車廂壁搖搖晃晃往外走。

雲止側頭望去,一把抱住走出來的小小雲,免得小小雲一個不穩跌倒。

“這孩子,很像宮宸戔。”一眼看到車簾後探出個小腦袋來的、被雲止抱住的小小雲,東方卜的眼中有什麼快速地一閃而過,負於身後的手不自覺收緊。早就知道一切,可親眼看到她為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心底還是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對於這突轉的話題,雲止沒有說話。

小小雲靠在雲止懷中“咯咯咯”地笑,好奇地打量東方卜,一點也不怕生。

“此去百花宮,路途遙遠,就算左相不累,孩子也該停下好好‘休息’一下。左相,你說呢?”東方卜緊接著道。

雲止的麵色頓時微沉下來,眸中閃過絲淩厲,豈有聽不出東方卜弦外之音的道理,他是想拿小小雲來威脅她,語氣不變道:“東方卜,那就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左相心意已決?”

雲止不語。

東方卜霎時二話不說,快若閃電地出手,一把抓向小小雲。

雲止早有所料,幾乎是在東方卜出手的同一時刻出手,眼疾手快、準確無誤地就一把扣住了東方卜的手腕。

而也就在這時,就在雲止一把扣住東方卜手腕之時,雲止隻覺一陣無力,整個人一怔。

而就這一怔的短暫瞬間,穴道被點,雲止整個人已動彈不得。

雲止麵色一變,“你在我的茶水中下毒?”

“無色無味之毒,專為左相你而備,並且不會立即發作,隻有在運功之時作效。左相,你現在才知,未免有些晚了!”一改前一刻的“和顏悅色”,東方卜冷漠道,隨即示意車夫扶雲止進車廂。

不一會兒,馬車再次行駛起來。

西茗城的行宮——

殿門緊閉的宮殿內,一長桌,四座椅,三盞茶,一行軍布陣圖,三國元首會聚。

雲止坐在下方位,渾身無力,動蕩不得,神色淡漠地看著與聽著西楚國、南靈國、東清國三國皇帝商量、討論、布局如何拿她與小小雲來做要挾,如何拿她與小小雲引宮宸戔前來,對付宮宸戔。那一句話“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在這一刻顯然彰顯得淋漓盡致,所有的一切歸根結底無非“利益”二字。

除要對付的雲國外,四國中就北堂國沒有前來,沒有參與這次的謀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