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1 / 3)

懷了

安靜的寢宮中——

雲止雙眸緊閉,仍舊毫無所覺的昏迷著,暫沒有醒來的跡象。

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一言不發的坐在床沿,修長白皙的手、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過雲止蒼白的側臉,溫柔的動作似在撫摸一件上等的瓷器,薄唇唇角始終一層不變噙著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彰顯著樂此不疲,漆黑的雙眸幽深無垠,“一切,這才不過隻是剛剛開始。”

風絮在殿外來回踱步,目光環視想看到風濁回來的身影。

這時,一名侍衛匆匆忙忙前來。

風絮看著,連忙退讓開兩三步,免得擋住了侍衛向殿內之人稟告。

“皇上,屬下已將宮姑娘接來,此刻就在宮外。”到來的侍衛隔著緊閉的殿門恭恭敬敬的向殿內之人稟告。

“知道了,馬上去‘請’她進來。”殿內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回道,話語中似乎特意加重了一個“請”字。

侍衛領命,一個躬身後立即退下去辦,如來時匆匆忙忙。

風絮一字不漏的聽著,心中一時不免疑惑,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不解殿內之人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請什麼‘宮姑娘’進宮,難道那個人能解他身上的天蠶蠱毒?而為何她會覺得那幾個字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哪裏聽說過?

“來人,左相意圖謀反,並刺殺朕,大逆不道,馬上給朕打入天牢。”

就在風絮心存疑惑而又忍不住回頭去苦思冥想之前究竟什麼時候聽說過“宮姑娘”這幾個字時,殿門緊閉的殿內再傳出聲音,緊接著殿門被裏麵之人一把打了開來,那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從裏麵走出來。

風絮頓時本能的抬頭望去,整個人明顯的呆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這其中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出來之人為何會說這樣的話,而雲止分明還昏迷著,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上。

先前因宮宸戔的命令而退遠開去的侍衛很快到來,頃刻間將整個宮殿都給水泄不通的包圍了起來。

“馬上將左相給朕壓入天牢,嚴加看守,等候發落。”

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隨即再下命令,並邊說邊抬步離去,話語神色中找不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溫度與感情。

風絮霎時回過神來,立即上前去阻攔,“少主,你要幹什麼?”

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在風絮的阻攔下停下腳步,冷漠毫無溫度的望了一眼麵前擋住了去路的風絮,黑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一顧,語氣一層不變道,“將她也一同帶下去,全都給朕關入天牢,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探視。”話落,直接從風絮身側擦身而過……

風絮聞言,一時心急而又不知所措之下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了從身側走過的金絲繡邊白衣之人的衣袖,脫口道,“少主……”

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似乎未料到風絮會有此舉動,一時間恰被風絮拉了個正著,頓時毫不猶豫的一把揮袖將其拂開,甚至用了兩三成的內力,直接將風絮整個人給拂在了硬石磚鋪就的地麵上,黑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

風絮狼狽的跌倒,雙手手掌心火辣辣的疼,難以置信道:“少主……”

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根本不理會倒在地上的風絮,甚至看也不看地上的風絮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再次拂袖而去。

風絮倒在地上,片刻起不了身。一時間,望著離去之人冷漠如冰的背影,再望著侍衛魚貫入殿內,似一下子不認識離去之人了,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此刻離去之人前後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明明不久前他還不惜舍命救雲止,明明不久前他還毫不猶豫的說“即便一命換一命也一定要救雲止”,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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