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左相府(2 / 2)

得知消息後,再一番冷靜地思量下,雲止決定親自前往天之涯一趟。

一來,她希望她此行能順利帶回那火山參,從而醫治好東玄緒。二來,她希望當她歸來的時候,宮宸戔已經想清楚、已經願意見她,或者她與宮宸戔兩個人已經可以坐下來冷靜地好好談談……

整整兩個月後!

雲止日夜兼程地歸來,並帶回了百年難求的火山參。

皇宮內,燈火通明的禦書房中,宮宸戔負手而立站在窗邊,案桌上的香爐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

等確定了東玄緒已安然無恙後的雲止,隻身前來,直接推門而進,再反手合上房門,明顯聞到空氣中含著一絲酒味,隨即望向那一個數月不見之人直言道:“你到底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自那日雲止的身世破光後,這還是雲止與宮宸戔第一次見麵。雲止剛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天之涯,又在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取到火山參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可說是疲憊非常,有些說不出的累,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再麵對宮宸戔那冷漠的背影,雲止不免無力的歎了一口氣,神色淡漠的開口道。

“你出去,我現在還不想見你。”

對於雲止的突然到來,宮宸戔沒有回頭,淡然無波的回道。

雲止聞言,一時間非但不離去,反而邁步走近,站在宮宸戔的身後三步之遙處望著宮宸戔的背影心下微痛道:“這一段時間以來,你一直不想見我。”微微一頓,眸中閃過一絲若有還無的澀然,“宮宸戔,我是不是東哲轅的女兒,這一點對你而言是不是真的有這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抹殺掉我們之間曾有過的一切?”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雲止衣袖下的雙手不自覺微微收緊起來。

宮宸戔微皺了皺眉……

“這麼久以來,我從未見你如今日這般……”

“宮宸戔……宸,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並非是真的雲淺止,而是來自……”

事到如今,不管“穿越”二字如何匪夷所思,也不管會不會讓人將她視作異類,雲止隻想道明她的一切,不想再與宮宸戔再這般繼續下去。

而也就在這時,宮宸戔的麵色微微一變,隨即毫無征兆地一個轉身就從雲止身側擦身而過離去,直接打斷了雲止才說到一半的話。

雲止以為宮宸戔還是不想見她,而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會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頓時,一個轉身,雲止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按在緊閉的門上就阻止宮宸戔開門離去,繼而麵無表情的直視宮宸戔道,“是不是真的這般不想見我?”

“讓開,我說了我現在還不想見你……”

說話間,宮宸戔止不住再皺了皺眉,而至始至終始終沒看雲止一眼。

雲止聽著,再看著宮宸戔的神色,片刻,忍不住自嘲一笑,原來她所以為的感情竟如此不堪一擊,可以一下子被徹底抹煞。

想到此,所謂的自尊與心底的那一抹疼痛皆不允許雲止再多呆一刻,雲止笑道,“好,如皇上所言,本相這就走。”

音落,雲止毫無留戀地轉身,就要打開房門離去。

宮宸戔的手在這時一把用力扣住雲止的手腕,阻止了雲止打開房門的舉動。

案桌上的香爐還在無聲無息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與雲止身上殘留的火山參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四下彌漫……漸漸的,宮宸戔扣著雲止手腕的手力道越來越重,似乎想將雲止手腕的骨頭硬生生捏碎,同時黑眸的眸色不知不覺轉變,眉宇一皺再皺,深諳的黑眸暗不見底……

雲止吃痛,麵色冷凝望去。

半響,突的,宮宸戔低頭,毫無征兆地輕吻上雲止。

雲止不料,霎時微微睜大了雙眼,掙紮道:“嗚……你幹什麼……放……放開……”

宮宸戔並不放開,似乎絲毫未聽到雲止的話,又似乎根本未感覺到雲止的掙紮,異樣的情欲已然替代了黑眸中的清明……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宮宸戔慢慢清醒過來。

但見,房門緊閉的禦書房內一片狼藉,碎裂的衣袍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下一刻,宮宸戔坐起身來,再快速側頭望向身側還未蘇醒的雲止,昨夜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清晰回放。

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他……一刹那,宮宸戔深深皺眉,繼而一邊伸手揉了揉額,一邊倏然望向案桌上的那一香爐,隨即迅速取過遠處地麵上那一件完整的金絲繡邊白衣將雲止給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而也就在這時,宮宸戔不經意瞥見雲止布滿烏青的手腕上有一若隱若現的天蠶圖案。

霎時,宮宸戔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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