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宮宸戔坦言道,“當年,西飛璟之所以能夠順利登基為帝,本相曾在背後助了他一臂之力。而本相手中,自留著當年的那些證據,故他當日才會答應本相對付東清國。如今,東清國雖已名存實亡,但卻並未徹底的滅亡。要知道,斬草需除根。”當日,本可將東清國徹底的滅了,可是,關鍵時刻,背後卻突然出現一股勢力助了韓乂一把,從而令韓乂帶著文武百官成功退出了皇城,再退守入了東臨城。而那一股勢力,宮宸戔幾乎十之八九的肯定,是琳琅無疑。
雲止聽得那‘斬草除根’幾個字,一刹那,不知怎麼的,竟渾身一凜,但最後卻終什麼也沒說。
殿內的氣息,漸漸的,不知不覺悄然轉變,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嫋嫋白霧。
片刻,宮宸戔順遂心動,低頭輕吻上雲止的臉。
雲止微微一怔……
宮宸戔的吻,慢慢的,自雲止的側臉落向雲止的唇。同時,水麵下的手撫摸上雲止纖細的腰身,繼而解開雲止腰間的那一條腰帶。
頓時,白色衣袍在清澈的池水中悠悠蕩蕩、晃晃悠悠沉了下去……
雲止的雙手,在這一期間,不知不覺摟上宮宸戔的頸脖。一段時間來的分離,沒有推拒宮宸戔的觸碰。但這樣的主動,未免還有些羞澀,也顯得有些笨拙。
漸漸的,殿內的空氣,悄然升溫。
許久——
屏風後歸為平靜,隱隱還有喘息。
隨後,響起一道出水的聲音,隻見宮宸戔打橫抱著雲止出來。
下一刻,宮宸戔將雲止安放在床榻上。隨即,扯過裏側的錦被為雲止覆上。
雲止麵頰通紅,呼吸間還帶著一絲未完全平複的喘息,扯著錦被蓋住身體。
宮宸戔隨之坐進去,後背倚靠身後床棱,將雲止攬入懷中。
這一刻,兩人身上都隻披了一件白色外衣。
雲止靠在宮宸戔的肩上,喜歡這一刻的平靜,也喜歡身側之人身上的氣息。而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終是站在他身邊的,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宮宸戔一手摟著雲止,一手撫摸上雲止的濕發,指尖在雲止發間流連。
烏黑濕透的長發,水滴於發尖滴落,沾濕榻上的錦被與靠枕。片刻,雲止不覺有些困睡起來,閉上雙眼。
宮宸戔低頭望了一眼慢慢沉睡過去的雲止,準備起身間發現雲止的手緊緊摟在他腰間。
時間,一時在安靜中無聲無息流逝,情欲的氣息隨著白霧漸漸散去。
當雲止睜開雙眼蘇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安靜的大殿內,昏昏暗暗。
宮宸戔低頭望去,眸色寵溺,淺笑道,“醒了!”
“什麼時候了?”雲止微微一愣後坐起身來,連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還早。”宮宸戔看著,昏暗的光線中,眸色不覺微微一暗,停駐在雲止衣袍領口微敞的頸間。
雲止渾然未覺,見天色已晚,就要起身。而腿間那一絲微微酸痛,在這個時候清晰的傳給雲止。
宮宸戔一把攔腰摟住雲止,再微施力往自己懷中一帶……
次日一早。
雲止起身,西楚帝派雪姬過來請宮宸戔過去。
雲止對西飛璟略有所了解。西飛璟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七,上麵有六個哥哥。能夠成功登基為帝,這其中自不可能如表麵看上去這般簡單。聽宮宸戔昨日的話,雲止其實並不意外,隻是有些詫異宮宸戔竟參與了其中。
宮宸戔起身前去。眼下,還並未準備抽身離去。
然,算好了一切,卻寧願打破全盤計劃與長久以來的苦心經營也不願雲止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