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宮(2 / 3)

雲止回道,再搖了搖頭,神色同樣的紋絲不變。而雲止此刻所言,每一字每一句,皆屬於事實。當初,就這個問題,她曾親自問過宮宸戔,懷疑宮宸戔是不是與西楚國現今的新帝有什麼交情?可是,會是什麼樣的交情竟可以有這樣的影響與使其轉變?另外,若真有交情,當初西楚國也不會與東方卜合作對付宮宸戔了。那麼,相信無外乎利益二字了。攻打東清國對西楚國而言,將會比攻打北堂國對西楚國而言利益更大。隻是,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利益?

雲止心中對此可謂百思不得其解。而當時問時,宮宸戔並未作任何回答。

琳琅不動聲色的留意著雲止的神色,想知道雲止是看出了他的試探,還是真的不知。

雲止說著,端著茶盞的手微抬,抿了一口茶。隨即,又一次歉意道,“琳琅,讓你也攪入這一場戰局,實在抱歉。”正如琳琅剛才所言,南靈國那邊是因為封亦修在她手中之故,而西楚國那邊絕對就是利益了。所以,琳琅的毫無條件助她,她委實需要謝過,也委實歉意。

“左相,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是我自己想幫你,你不需要道歉。”

“話雖這麼說,可……”微微一頓,在琳琅的神色下,雲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最後,再道了一聲謝,感激與疏離皆有。

“左相,夜深了,明日還要早起趕路,你且早些休息。”

再就目前的天下局勢談論了片刻後,琳琅望了一眼窗外的漆黑夜色,放下茶盞起身。

雲止看著琳琅離開,看著開啟的房門重新合上,指腹有一下無一下的輕輕摩挲起氳熱的茶沿。琳琅剛才,分明就是在試探她,試探西楚國與宮宸戔之間的交易,他……對於琳琅,腦海中最清晰的,還是當日上畫舫時的初見與那夜他為她殺人。初見,他一襲一塵不染的白衣,徒自坐在畫舫最前方搭建出來那一個小高台上安安靜靜地撫琴,仿佛四周如火如荼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那份淡定,那份泰然,那份優美,那份……殺人,明明那般柔弱,卻為了他毅然揮刀站起身來。

許久,雲止不覺輕輕歎了一口氣!

房門外,合上房門的琳琅並未馬上離去,而是靜靜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等此事過後,隨我回北堂國去可好?左相……”心中,默默言道。而雖是詢問之言,卻是勢在必得之色。

下一刻,琳琅轉身,步入自己的房間。而此時此刻的房間內,早已處理得幹幹淨淨,就連四周的空氣都未留下一絲半點的血腥味。開口,冷漠的吩咐道,“來人,給朕時刻監視宮宸戔的行蹤,隨時來報,不得有誤。”

“是。”隱藏在暗處的人立即應聲,隨即消失不見。

琳琅在人離開後,慢步走向敞開的窗戶,獨自一人在窗邊站定腳步,望向窗外。

雲止的房間,雲止亦獨自一個人站在敞開的窗邊。雖說明日要早起趕路,該早些休息,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心中懷疑出了內奸,可一時半會兒的時間,任怎麼冥想,依舊對那個內奸毫無頭緒。一個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之人,若不及早查出,後果將不堪設想。

“少夫人,這是剛傳回來的消息。”

安靜中,忽的,一名黑衣人無聲無息出現,在雲止身後稟道。

雲止回身望去,伸手接過黑衣人雙手遞上來的密函打開。密函上說,東方卜乃是乂王韓乂的兒子,現如今已與乂王韓乂相認。

字字句句,與琳琅剛才到來對她所言一致。隻是,晚了琳琅一步。

“宀族長與我父親,還有風逸等人,現如今可有何消息?”待密函上的最後一個字收入眼底,神色不變的雲止將手中的密函一收,再對著黑衣人冷靜的問道。

“除了宀族長,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宀族長落入東方卜手中後,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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