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1 / 3)

男裝

音落,宮宸戔攬在雲止腰身上的手一把收緊,薄唇微勾抬起頭來。

雲止故作不懂,一臉悶色道,“我已知錯了,難道夫君就不能‘網開一麵’?”

“為夫得以防萬一,防止夫人他日再犯。”

宮宸戔平靜無波的回道,不為所動的神色儼然沒有商量餘地。

雲止聽著,頓時,止不住微微嘟了嘟嘴,雙手推拒起宮宸戔,故作生氣之態。

“看來,夫人認錯的誠意,還遠遠不夠。”宮宸戔輕而易舉的扣住雲止的雙手手腕,將雲止的雙手緊緊壓製在自己胸口。

雲止抬頭望去,一眼對上宮宸戔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暗黑眸。漸漸的,雙手的手掌心,那掌心緊貼的衣袍,幾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麵前之人的每一下心跳。

宮宸戔亦望著雲止,四目相對,攬在雲止腰身上的手不覺一點點越發收緊起來。

月光,若一層透明的薄紗籠罩而下,將人的身影於地麵上拖延開兩道淡淡的平行陰影。夜風,輕若如柳的自四麵八方襲來,卷起衣袍在腳邊輕微晃動。

一時間,畫麵不覺在這一刻微微一靜,周遭的一切不知不覺統統遠離而去。

慢慢的,雲止甚至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怎麼也控製不住。

安靜的竹屋,淡淡的燭光,籠罩的夜幕,如畫的夜景,皎皎的月色,懷中的人兒……一刹那,夜色美,卻美不及懷中之人萬分之一,宮宸戔心下霎時驀然一動,情不自禁的喚道,“阿止……”

雲止不覺抿了抿唇,倏然側開頭去。

宮宸戔看著,下一刻,濃睫一斂,情不自禁的低頭輕吻上雲止的頸脖。

雲止刹時本能的渾身一僵,可卻並未伸手推開宮宸戔。漸漸的,那緊貼著宮宸戔胸口的雙手,不知不覺改為了拽緊宮宸戔胸口的衣袍。那落在頸脖上的吻,那酥酥麻麻的觸覺,那……雲止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漸漸的,耳後不覺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什麼事?”忽的,就在這時,宮宸戔雙眸一眯,麵無表情的抬起頭來。

雲止頓時猛然回神,呼吸明顯帶著一絲輕喘。剛才那一刻,竟是絲毫未覺有人到來。

黑衣人單膝下跪,低垂著頭不敢亂看,快速稟道:“回少主,屬下跟蹤剛才那人,發現了這個。”說著,黑衣人將東西雙手呈上。

宮宸戔聞言,放開懷中的雲止,麵無表情轉回身望去。

雲止連忙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明明一點也沒有亂,儼然有些“做賊心虛”。

宮宸戔看著黑衣人手中所呈之物,微微皺了皺眉。那應該是毒王穀的令牌。難道,那人與毒王穀有關?

雲止也隨之望去,一時間,心中所想幾乎與宮宸戔差不多。難道,那人來自毒王穀?毒王穀向來神秘,幾乎從不與外界聯係,外界的人甚至鮮有知它具體在哪。

“屬下撿到此物後,繼續一路追蹤。但後來,那人似乎察覺到了……屬下無能。”

“下去吧。”宮宸戔聽著,沉默了一小片刻後,吩咐黑衣人將令牌留下,人退下。

黑衣人領命,將令牌往旁邊的竹桌上一放後,迅速消失不見。

雲止抬步走過去,蹲下身將東西拿起。

另一邊,匸甩開跟蹤之人後,一個折身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而離去的那一方向,若一直往前走,乃是前往呂葶的墓地。

夜幕下的孤單墓地,陰氣森森,瑟瑟寒風發出淒厲的聲響,仿佛鬼魅在狂肆咆哮。

匸獨自一人在墓前負手而立,一襲黑衣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如果你知道我的存在,是會同對宮宸戔那般對我呢,還是會同宀戟那般將我棄之如敝屐?”當年,呂葶難產,三天三夜後,幾乎是九死一生的誕下了一對雙胞胎。但知道這一件事的人,卻自始至終都隻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並且,那些知道的人當中,屬族中長老居多。而天山一脈百年來鮮有雙胞胎的誕生,據族中資料記載,那是不祥之兆。兩個人,其中一個會給天山帶來滅頂之災,是災星。於是,最後,宀戟與眾長老們一番徹夜商量後,直接將剛剛出生的大兒子丟棄於了山林之中。可是,那一個孩子,他命不該絕,竟被山中的狼給救了。幾年後,一次意外,林中長大的孩子與到林中狩獵的孩子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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