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算賬(2 / 2)

宮宸戔邁開腳步,不再多看宀戟一眼。

在走出十步左右之際,宮宸戔沒有回頭,冷漠的道,“緒兒,過來。”

東玄緒聞言,一刹那,整個人止不住微微一顫,直往風逸的身後躲去,不知道宮宸戔叫他幹什麼。

雲止頓時想起不久前宀戟推開東玄緒的那一幕。而從那一幕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宀戟的厭惡。於是,不覺一邊回頭,一邊附和宮宸戔的話道,“緒兒,來,跟雲哥哥走,雲哥哥為你上藥。”

“去吧。”風逸低頭,也隨之道了一句。

下一刻,風逸緊接著揶揄道,“小魚兒,你也一起去,你緒哥哥膽小,一個人會怕。”

小魚兒信以為真,立即點頭,一把握住東玄緒的手笑著道,“緒哥哥,那我們一起去。小魚兒不怕,什麼都不怕,小魚兒會保護緒哥哥的。”

東玄緒雖萬分不情願,可最後,終是與小魚兒跟上前方的雲止與宮宸戔。

宀戟二十年未見天日,一出來便對上陽光,再加上剛才的直視,漸漸的,眼前不覺一陣接一陣的黑暗,看不清東西。

“宀族長,我們先回去再說。”

敏銳的察覺到宀戟的異樣,風濁心中不免擔心,快速開口道。

風絮隨即走上前去,附和著風濁的話對宀戟道,“宀族長,有什麼話我們先回去再說。”

宀戟沒有動,立即迫切的問道,“她葬在哪?告訴我,在哪?”

竹屋。

雲止為東玄緒包紮了一下小手。

之後,讓東玄緒與小魚兒兩個人到外麵去玩,但不要走遠。

宮宸戔坐在竹桌旁,麵上依然籠著一層寒冰。對於雲止放宀戟出來一事,沒有說一個字。

雲止知道宮宸戔心中不悅,可是……罷了,事情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再往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下一刻,雲止去到宮宸戔的身邊,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宮宸戔的肩上,低頭望向宮宸戔認真的問道,“你真的不能原諒他嗎?連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這件事,我已經說了不止一遍……”

“好,我明白了。”

從宮宸戔的神色中,雲止已然清清楚楚的得到了答案。

旋即,在宮宸戔語出一半之際,雲止一把及時堵住宮宸戔的唇,阻止他說出後麵的話。

宮宸戔伸手,握住雲止堵住他唇的那一隻手。漸漸的,麵上的冷漠之色如冰雪消融,一點點消失不見。半響,有些無奈,亦有些語重心長道,“阿止,以後離他遠些,不要靠近他,他會傷害到你。”說著,宮宸戔站起身來。而這一過程中,握著雲止手的手沒有半分放開,“聽話。”最後兩個字,帶著一絲如有還無的歎息,異樣輕柔。

雲止聞言,不免疑惑。有些聽不明白宮宸戔話中之意,不明白他為何會說那一個會傷害到她?

“總之,你聽為夫的話便是。以後,不許再做令為夫生氣的事。”宮宸戔揉了揉雲止的長發,隨即放開雲止。雲止還想多問什麼,可看宮宸戔的神色,終是決定等以後找一個好一點的時機再說。

另一邊。

風濁終是將呂葶的墓地告訴了宀戟。

宀戟立即前去。二十年來,他日日夜夜都想出來,都想見那一個人。

夜幕降臨,風絮急急忙忙、上氣不接下氣的前來竹屋稟告,“少主,宀族長他……他獨自一個人出了天山,離去了……”

雲止意外,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問道,“母親,怎麼會這樣?出口處布了陣法,他是如何出去的?”

“這個,我們也不知。當我們前去追的時候,已沒有宀族長的蹤影。另外……”

“另外什麼?”看著風絮吞吞吐吐的樣子,雲止不覺追問道。

“另外,宀族長出去時,打開……打開了出口處的陣法,大批自稱是南靈國的侍衛立即湧了進來,他們……他們帶走了那一個名叫封亦修的人。現在,不知道……不知道濁與風逸,還有那些黑衣人有沒有截住他們。”風絮斷斷續續的說完,止不住的連連喘息。一路上,幾乎都是跑著來的。

雲止震驚,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隨即,快速的回頭望向宮宸戔。

宮宸戔聽著,神色不變,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少主?”風絮有些不明白宮宸戔的意思。

雲止看著,忽的刹那間明了,宮宸戔對這一切儼然意料之中。那想來,南靈國人定沒那麼輕易將封亦修救走才是。

想到此,雲止重新望向風絮,“母親,我且隨你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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