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留她(2 / 2)

片刻,雲止開口道,“他不過還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又何必與他這般說話,嚇到他了。”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豈是什麼都不懂?”宮宸戔淡淡說道,眸色有些不悅,不悅雲止竟從東玄緒口中去探聽他的事。

雲止輕不可查的擰眉,覺得宮宸戔的反應似乎有些大了。

宮宸戔麵無表情側開視線,對著空氣下令道,“來人,馬上將九皇子給本相帶下去。”

話落,立即憑空冒出來兩名侍衛。東玄緒側頭偷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越發往雲止懷中縮,“雲哥哥,緒兒想要與你在一起……”

“緒兒乖,先去休息。雲哥哥等一下就去陪你,好嗎?”雲止安撫。

片刻,侍衛便將東玄緒給帶了下去。雲止明顯感覺到胸前的濕潤,那是東玄緒的眼淚。從東玄緒的顫抖中,她清晰感覺到東玄緒的害怕。沉默了一下後,終對著宮宸戔直言問道,“這半年,你都去哪了?”

“這個,你不必知道。”宮宸戔負手而立,音聲顯得有些淡漠。

“是我不必知道,還是你不想說?”

雲止坐在不動,雖早已經告訴過自己,也跟自己說過,要給宮宸戔一點時間,等到他願意主動跟她說。可是,這一刻,親耳聽得宮宸戔那一言,心中還是徒覺一股說不出的不舒服、還有難受。

夜風,席卷而來。已經入冬,每一縷都沁心寒冷。

猶記得,初遇宮宸戔時,也是在冬日。這一刻,雲止清晰感覺到了他那個時候的冷漠。

“阿止,不要問。”宮宸戔聽出雲止話中那一絲淡漠,片刻的沉默後,緩慢邁步走近。然後,在雲止的麵前屈膝蹲下,單膝微觸瓦磚,認真道,“莫要問,那些都已成為過去,並不重要。”

雲止望著麵前的宮宸戔,從他的語氣中,她明顯聽出了一絲回避的味道。顯然,他非常不想提起。

“我不告訴你,自有我的原因。阿止,後麵的路,你隻要相信我就好。有我在,我斷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隻要記住,此一生,對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宮宸戔緊緊的握住雲止的雙手,一句話,柔若春風飄拂開去。關於那半年的一切,甚至是關於他的過去,他都不想讓她知道。剛才,她試探著問東玄緒,他竟從未有過的緊張。

雲止抿唇不語,反手握緊了宮宸戔的手。他到底在逃避什麼?又害怕她知道什麼?

半響,雲止轉開話題說道,“東方卜他,已經與三國達成了協議,想要利用三國一起來對付你。”

宮宸戔聞言,薄唇淡笑一勾,放開雲止站起身道,“此事,我已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今日為何還要……”雲止脫口反問。而隨著宮宸戔的起身,她隻能仰頭望他。

“我在等,等一個人出來。”負手而立,宮宸戔望著前方的漆黑夜幕開口。

雲止想了想,片刻,試探性的開口道,“是花千色?”

宮宸戔沒有回答,算是緘默。

雲止見此,再問,“你與花千色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這個疑惑,她原本今天想問花千葉的,可東方卜突然派人來,讓她隻能先暫緩緩。

“沒什麼恩怨。”宮宸戔同樣不想多說。當年,他應該再補上一劍的。

雲止聽著,起身便走,“既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她為他擔心不已,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跟她說、瞞著她,她真不知還可以說什麼。

宮宸戔一把扣住雲止的手腕,“今夜,別走了,留下來陪我。”

同一時刻,皇宮的禦書房中。

一襲妖冶紅衣無聲無息出現,翩然落座在一旁的座椅之上。

坐在禦座前批閱奏折的東方卜,敏銳的察覺到有人進入,抬頭望去。淡笑道,“果不出花宮主所料,宮宸戔確實答應了‘西楚國’的求和。”

“當然,他此刻,恐怕正在等著本宮現身呢。”妖冶紅衣之人勾唇笑道。

“花宮主,朕很好奇,如今的你若是與宮宸戔單獨一較高下,不知會是誰在武功上更勝一籌?”東方卜略顯好奇道。

“東清帝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妖冶紅衣之人再一勾唇,笑容妖靨如畫。這一盤棋,究竟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這麼多年了,或許,是該時候見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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