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一(2 / 3)

“對了,左相,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方法,或許可以成功的攻下‘南淵城’。”

楚玄裔忽然話題一轉開口。話落,一邊止不住的輕微咳嗽,一邊走近案桌。然後,就將衣袖下所帶來的那一份地形圖打開,攤在案桌之上。

雲止聞言,有些欣喜站起身來,同楚玄裔一道望向那一地形圖。

楚玄裔伸手,將地形圖上的某一處指給雲止看,道,“左相,這南州河離南淵城不過數裏之遙。”

雲止的目光,順著楚玄裔所指之地望去。下一刻,眸光快速流轉間,已然明白了楚玄裔話中之意。無形中,倒是有著一絲‘心有靈犀’之感,“楚世子的意思,是想要用水攻?”

楚玄裔笑著點頭,沒想到自己才說了一小點,對麵之人竟就知道了,“我正是這個意思。”

雲止對上楚玄裔的目光,緩緩一笑。此計,絕對可行。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絕對了解,楚玄裔絕非是不擇手段的狠絕之人。那麼,此計之中……忽的,雲止也伸手,指尖從容不迫、沉穩有力、自信嫣然的指向不遠處的另一地。

楚玄裔看著雲止所指,臉上的笑意明顯加深。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兩個人,皆在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與己一致。

而,也是在這時,楚玄裔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麵之人的手,那觸在地形圖上的手指,修長優美白皙如玉,竟有些肖像女子。

雲止並未留意到楚玄裔的視線,收回手後,立即喚來士兵吩咐。

南州河,一條同東洲河差不多的河域。隻是,橫跨的,是南靈國的數座城池。南州河距離南淵城不遠,若是臨時命幾萬士兵挖渠開道,引南州河的水灌入南淵城內,也不過隻是三四日的工程。屆時,大水一過,南淵城自是不攻自破。

南淵城內,得知東清國要用水攻這一消息的將領,立即慌亂得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應對。如此一來,南淵城想要再守住,恐是難了。

而南淵城內的百姓,在聽到了這一消息後,更是慌亂驚懼一片。

期間,再加上潛入南淵城的人有意散播。不過短短一日的時間,南淵城內已是徹底混亂一片。所有的百姓,各自收拾家當,爭先恐後的想要離去,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成為那水下亡魂。而離去,必然要開啟城門。

南淵城內,士兵雖多,兵力雖強厚,但漸漸的,也禁不住全城百姓這般瘋狂的圍堵。

城外,東清國的三萬大軍,還在日以繼夜、不斷的開道挖渠。

消息,很快的傳入了南靈帝耳中。同樣,也很快的傳入了東清國皇城——東方卜的耳中。

南淵城內的士兵,一要時時刻刻留心、戒備城外兵臨城下的數萬東清國大軍隨時攻城,二要抵擋城內混亂一片的百姓,可謂是疲憊不堪、疲以應對。

百姓生命遭到威脅,當然個個想逃命。隨著時間的流逝,混亂越演越烈。

雲止收到傳回來的消息,唇角微微勾起。一邊命士兵繼續開鑿,一邊命士兵嚴陣以待,片刻不可鬆懈。時不時與楚玄裔親自前往南州河察看進度。

河壩之上,暖陽照著,沁心的寒風撲麵。不知不覺,已到了入冬時分。

尤記得,宮宸戔離開之時,才不過剛剛夏日不久。他該不會,要一去數年吧?雲止負手而立,望著遼闊的河域忍不住這般想,再自對自的淺笑搖頭。

碧波河麵,一如春日夏日清透,若一麵鏡子清清楚楚倒映出人的身影。

楚玄裔站在雲止身側,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披風。因身體羸弱,常年來最是怕冷。見雲止長時間的不發一言,靜靜瞭望前方,不覺疑惑問道,“左相,你在想什麼?”

“在想右相宮宸戔!”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雲止莞爾淺笑搖頭,“沒什麼。”

楚玄裔見雲止不想多說的樣子,便沒有再問。幾聲輕微的咳嗽,抑製不住自唇間溢出來。因著那一次受傷,麵色始終有些許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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