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玄裔(2 / 2)

宏偉、氣派的皇宮,處處透著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同時,也流動著權威的象征。難怪古往今來,不管是男是女,都爭先恐後想要進入這裏。

雲止隨著雲澤天的腳步,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一路走去。

除去雲淺止的記憶,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踏入這裏,說不出什麼感覺。目光,將所及的景物盡收眼底。

半響,在一座懸掛著‘泰和殿’三個龍飛鳳舞字跡牌匾的莊嚴殿門前,小太監停下了腳步,讓雲澤天與雲止兩個人在外麵候著,自己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片刻,慢悠悠返回來,敷衍道,“你們且在此處等著,皇上與右相有‘要事’要商談。”

“是嗎?是在商談‘要事’嗎?”雲澤天普一聽到‘右相’二字,麵色,刹那間便冷沉下來一分。‘要事’二字,聲音更是明顯加重。

小太監哼了一聲,不作理會,轉身下階梯離去。

雲止看著,再望著雲澤天的容色,心下不由得微微疑惑,“父親,你……”

時間,在等待中緩慢的流逝。也不知,具體過了多久,隻見,階梯之下的寬道上,忽然駛來了一輛簡素的馬車。緊接著,隻見馬車上下來一名麵容和善、黑色山羊胡須的中年男子與一名披著月牙白披風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由人小心翼翼攙扶著,一眼望去,似乎身體有些虛弱與不好。

雲止頓時低頭,向著階梯下方的那幾人望去。隱約中,竟覺那一個年輕男子有些熟悉。

“八賢王!”就在雲止審視下方出現之人時,身旁的雲澤天已步下階梯。邊出聲相喚、邊緩步向著來人迎了過去。而,也是在這時,雲止才知道了幾個人的身份。原來,之所以覺得那一個年輕男子有些熟悉,隻因為他曾是雲淺止的——未婚夫。當年,雲淺止與他,也有過幾麵之緣。可不想,就在雲淺止剛剛及笄之際,卻突然被封為‘公主’,前往了南靈國和親。

正所謂,聖旨如山,誰也無法相抗。

那一段定了整整十年親的婚約,就這樣硬生生被拆,宣告結束,無疾而終。

“雲太傅,沒想到你也來了!”八賢王看到雲澤天,也有些意外。目光,隨之落向站在原地不動的雲止,“那就是淺兒嗎?”

雲澤天點了點頭,望向八賢王身側的裔世子,“八賢王,世子身體不適,今日怎麼……”

“皇上忽然傳召,要本王帶著裔兒前來麵聖。”

“下官在不久前,也是突然收到皇上的傳召,要下官立即帶著淺兒前來。”

音落,雲澤天與八賢王兩個人,不由得微微凝眉、麵麵相覷了一眼。皆不知這其中,究竟賣得什麼藥。要知道,裔世子從小身體羸弱,幾乎從不出府,更別提進宮了。此次,皇帝突然同時傳召,難道皇帝是想……可是,宣旨太監的態度與語氣,卻又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不知不覺,反倒越發讓人心生警惕起來……

就在雲澤天與八賢王對話期間,一側的楚玄裔已經抬頭,向著殿外屋簷下的那一襲白衣望去。

四目相對,這是自五年前那一日後,楚玄裔首次再見到‘雲淺止’。隻一眼,那一個筆直而立之人、那淡然無波的神色、那從容自若的泰然……讓他絲毫難以與當年那一個柔弱的女子聯係在一起。

雲止亦望著楚玄裔,一身病容掩不住他卓爾不凡的氣質。即使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也給人一種豐姿韻秀的感覺,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

這時,小太監那尖銳高昂的嗓音毫無征兆響起,直穿雲霄,“皇上有旨,宣八賢王、裔世子、雲太傅、傾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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