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重逢(2 / 3)

花千色望著對麵的宮宸戔,麵紗下的薄唇微掀,緩聲淡言開口。同樣優美修長的手,輕端麵前的茶盞,再微撩一角紅紗,輕輕一品。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一股動人心魄的妖冶魅力。

“本相剛回到聖玄派,再加上武林大會在即,諸事纏身,實在騰不出這個時間。”

宮宸戔也輕端起麵前的茶盞,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清閑無波的音聲與話語,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麼感情。

屋外,雲止回頭向著廳內的那兩個人望去。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向著宮宸戔望去。那個男人,步步算計,著實有些可惡,非常可惡。

“小雲子,你可一定記得,快些向小戔子那小子問問破解之法,別耽擱了。”大樹底下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童泊,不忘抬頭提醒雲止一句。而後,眼中亮閃起好奇興奮的光芒,緊接著再道,“那破解之法,為師與師兄兩個人當年都沒有想出來,你若是知道後,可記得馬上告訴為師,為師倒也想看看。”

雲止聞言,麵色愈發沉諳下來。良久,望著那宮宸戔,握拳應了一聲“好”。

屋內的宮宸戔,似乎在這個時候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了屋外那一道冷銳視線。於是,慢悠悠抬起頭來。豐神俊美的臉上,薄唇含帶一抹若有還無的優雅淺笑。那神情,似乎隱隱在說:本相拖著花千色,你快去快回!

花千色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一時間,紅色麵紗下的薄唇亦是一勾,越發對屋外之人產生了興趣。

雲止看著,霎時惱怒不已。想來,今日花千色的突然到來,也定在宮宸戔的算計之中。衣袖下的手,不自覺越發收緊,強壓製著想上前狠狠狂揍宮宸戔一頓的衝動,一個轉身便快速離去。白色如雪的衣袍與烏黑如緞的長發,在轉身的那一刻、在突如其來的寒風下,倏然飛揚而起,肆意飄搖在半空之中。

隻是,那樣如畫的美麗,卻殊不知究竟引了那一襲金絲繡邊白衣的目光,還是引了那一襲忽然漫不經心回過頭來的妖冶紅衣的目光。隻聽,那偏中性的好聽嗓音伴隨著屋外那一襲飄逸的白色衣袍緩慢響起,“宮相,百花宮的聖水,曆來有解百毒的功效,即便宮相如今‘身體無礙’,留著以防萬一也好。”‘好心’的話語,卻似乎話中有話。那‘身體無礙’四個字,好像若有還無的微偏重了一分音。

話落,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淺笑從衣袖下取出一隻小小的白色瓷瓶,輕放置在了兩人之間的矮幾之上。

“多謝花宮主的好意,但本相,不需要。”

宮宸戔直接而又幹脆的拒絕,好似,壓根未聽出對方語氣的那一絲不同,甚至,一雙幽深無垠的黑眸自始至終都未曾多看一眼麵前世人求之而不得的珍貴寶貝。

“宮相,為何你對我總是這般疏離。”音聲中,隱約含著一絲黯然哀怨。至於麵色,隱藏在麵紗之下,令人無從窺探。

宮宸戔聞言,麵色不變,眸光淡漠的眸子亦無半分起伏波動。這世間,能真正引起他情緒變化的人,寥寥無幾。

三天的時間,一晃即過。

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終於在聖玄派派觀中,如火如荼的正式拉開序幕。

雲止不愛湊熱鬧,可卻抵不過童泊的死纏。最後,還是被童泊給拉了出來。熱鬧喧嘩、人山人海、場麵壯觀中,雲止與童泊兩個人站在角落之處。

隱隱的,雲止似感覺到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於是,不由得抬頭望去。

隻見,一圈各門各派分序包圍的偌大廣場之上,正在舉行比武的擂台正對麵,一襲金絲繡邊白衣的男子正閑然品著茶,即便隔著遙遠的距離,依舊可清晰的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尊華貴氣,逸致優雅。而側對麵的高位上,一襲妖冶紅衣之人慵懶仰靠椅背而坐,雙手同樣輕端一盞茶慢品,氣質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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