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允婚(1 / 3)

景夕允婚

旭日東升,朝陽恰似一個金紅色的圓球懸掛東邊,璨色的光芒如一件金縷玉衣籠罩大地。

雲止獨自一個人,漫步行走在高聳入雲、白雪未融的山峰之上。白色飄逸的衣袍與烏黑如緞的長發,隨風飛揚而起。心中暗暗思量著,等學些武後,便前去東清國。屆時,或許可以見一見雲淺止的親生父親——雲澤天。那一個男人,他恐怕已知道了西決城發生之事。

思及此,不覺抿唇淺淺一笑,也算是圓了雲淺止一個心願。

旋即,目光環顧四周,不知不覺被眼前銀裝素裹、一覽眾山小的美景所吸引。隻是,緣身在此高山中,卻雲深不知身何處。

與此同時,另一邊,厚厚大雪覆蓋的深山木屋內。

景夕懼寒畏冷,整個人緊緊卷成一團,縮在木屋房間的簡陋床榻之上。模模糊糊、昏昏沉沉間,隱隱約約聽到了屋外傳來的劈柴聲。於是,掀開身上的被子,摸索著穿上衣服。再咬牙,雙手一起用力,艱難的下地,坐到男人親手為她做的木質輪椅上。繼而,吃力的推動起身下那兩個輪子往屋外而去,“阿柱哥,對不起,我起晚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早飯……”

“景夕別忙,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阿柱聽到聲音,這才發現了身後的景夕。於是,連忙放下手中的斧頭,過去幫一把手,將景夕推到了院子中。

景夕聞言,心中感到非常的抱歉,還縈繞著一絲黯然。自己的存在,就仿佛廢物一般,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即便簡簡單單的早飯,自己也每每無法早早起身準備。

“景夕,一定餓了吧,我去將早飯端出來就可以吃了。”

阿柱不知景夕心中所想,將景夕推到院子中的木桌旁後,便轉身去了廚房,將飯菜一一端了出來。

一頓飯,兩個人都吃得很安靜很安靜。景夕一粒飯一粒飯的慢慢嚼著,低垂著頭。而阿柱,目光時不時望一眼對麵的景夕。神色中,一絲欲言又止顯而易見。但可惜,景夕根本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景夕……”

“怎麼了,阿柱哥?”景夕聞聲,疑惑抬頭。

“……沒,沒,沒什麼……”阿柱結巴的立馬否認,旋即,拚命的埋頭扒起飯來。

景夕頓時不再開口。時間,緩慢的流逝。片刻,吃飽了的阿柱再去一旁劈柴,準備等景夕吃完後,就去洗碗。

景夕並沒有什麼胃口,在再次聽到劈柴聲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摸索著收拾起來。

阿柱看到景夕的舉動,快步上前去,“景夕,我來就好……”

“阿柱哥,還是讓我來吧……”

啪嗒……

雙方都爭搶著要收拾、都不肯放手。

稍稍用力之下,也不知誰一個不小心,致使碗筷掉碎在了地上。

景夕聽著聲音,雙手不覺黯然的垂落在了自己膝蓋之上,越發覺得自己沒用。就像那一日在山崖下救那兩個人的時候一樣,她不但幫不上什麼忙,還反過來拖累麵前之人。

阿柱將景夕的神色全都看在眼裏,立即道,“景夕,都是我不好,是我笨手笨腳的。”

“阿柱哥,不是的,是景夕笨手笨腳,是景夕沒有用才對。”景夕連忙用力的搖頭。同時,手本能的快速伸出去,想要打斷身前之人的話語。

然,不曾想,伸出去的手好巧不巧恰觸到了阿柱的唇角。

下一刻,待景夕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想收回之時,卻被身前的阿柱毫無征兆的一把握住。

阿柱握著景夕冰冷如水的手,一刹那,不知怎麼的,卡在喉嚨整整一晚上的話竟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景夕,嫁給我好不好?”昨日,他又下山去給屋內昏迷不醒的那兩個人抓藥。回來的路上,恰碰到了小時候曾照顧過他的那一個阿婆。阿婆說,隔壁村的阿花不嫌棄他長得醜、也不嫌棄他年紀大,願意嫁給他。就是成親之後,需要他好好的幫襯幫襯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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