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籃球比賽,不到最後一分鍾乃至一秒鍾,你就不敢斷言你一定是贏得了勝利。
而與陸騰風這樣子似乎已經失去一切,也放棄了許多做人底線的家夥博弈更是如此,地獄火的失利,還有孫澤雅的安全回歸,讓眾人都掉以輕心了。
不能夠被他找到哪怕是一絲的死穴,不然他很可能會揪住這個死穴然後做出最後的掙紮,乃至反轉了局麵,作為整個旋窩的核心點陳驍,卻被這家夥牢牢的抓住這樣一個死穴,或許這世界上,丁小沫是自己虧欠的最多的那個人,陳驍不可能做出這樣子的放手。
陳驍遺失過一段記憶,而陸敏雙也利用自己的關係,將那一段記憶的時間切口給磨合了,但是伴隨著舊日的記憶不斷的浮現,陳驍更加的清楚,這個曾經勸動了自己的家夥,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陰險,狡猾,暴虐,但卻有著極強的智商還有心理素質,自己在與他的正麵交鋒中從來未曾占據過上風。
唯一能夠抗衡乃至壓製他的,或許也隻有現在身體虛弱,甚至危在旦的陸敏雙。
陸騰風這樣子的人,如果放在古代,鐵定是一個梟雄式的人物,這也是陸敏雙給出的評價。
“clean。”
黑人保鏢在舉起手的陳驍身上檢查了一下,很快就將陳驍放進了屋子裏麵。
看著盯著平板電腦的陸騰風,陳驍努力的遏製了下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發怒。
在陳驍稍微打量了下屋內的環境之後,陸騰風才慢慢的抬起頭,他的嘴唇很薄,很多人都說嘴唇薄的男人多是薄情又或者對於感情很容易走極端。
“喝點什麼?”他對著沙發那頭兩個白人手下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離開,然後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冰啤酒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陳驍。
陳驍說道:“我來這裏不是當客人的。”
“陳驍,你一點也不像你的母親,你知道嗎?”陸騰風眯著眼說道:“我和你母親曾經麵對過比你現在還要糟糕百倍的境遇,那些人拿著搶就指著我們的腦門,你母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她實在太鎮定自若了,那些原本以為吃定她的對手都摸不透她,她總能夠在一次次危機中輕描淡寫的化解危機,說實話,我欽佩,甚至欽慕於她,我可以容忍她在我的頭上,壓住我一頭,但是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行。”
陳驍淡淡的說道:“我不懂生意,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這一切,在十幾年前,原本應該就是我的,很多次,我唾手可得。”陸騰風說道:“我自信,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隻要我想做,但是唯獨你母親,是我一直以來,根本得不到的,我在想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曾經贏得了他的芳心,你應該蠻像你的父親的吧。”
陳驍根本不想跟他糾結在這樣的問題上:“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應該挺喜歡她的吧,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如你母親嗎?”陸騰風說道:“因為你太心軟了,或許說太多情了,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就像這一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