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將軍也是一個聰明人,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麵色驚訝地看著秦小道,說:“難道說,秦將軍你願意傳授我們大唐的戰鬥技巧!?”
秦小道笑著說:“不僅僅是戰鬥技巧,我還會親自配備給你們大唐軍士的鎧甲和兵刃。雖然大唐皇帝不允許我帶領大軍出境,但兵甲卻沒有禁止。當然,這些並不是隨意配備的,那些人必須要完全通過我的訓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看著滿臉興奮的布吉將軍,秦小道笑了。這樣一來他又要大出血了,《皇血馭奴經》顯然又能夠派上用場。
兵器和盔甲可不是免費供應的,秦小道是一個商人,盡管他幫助蘭雅複國,自己也能夠得到切身的利益。
但丁是丁、卯是卯,一碼歸一碼。
布吉將軍又跟秦小道談了一些細節之後,他興衝衝地去尋自己手下,並且當夜就打算南下,乘船前往天竺,到時候他會派船過來正式迎接公主回去。
乘船去天竺,時間上就要快很多,三五天就能到達天竺東岸的港口。
布吉將軍離開之後,秦小道自然是帶著蘭雅和昆塔回家。
第一次進大理的家,蘭雅卻沒有絲毫的興奮,更多的是擔心。
在與蕭月娘、嚴芷玉,還有赫本她們見過麵之後,蘭雅特意當著諸女的麵,對著秦小道說:“主人,奴不想回去。”
秦小道仿佛已經猜到了蘭雅的內心一樣,笑著將蘭雅抱入懷中,對著她說:“我知道,不過,那邊畢竟是你家,而且從戰略和商業角度考量的話,就算沒有辦法統一整個天竺,恢複戒日王朝當年的國土還是有必要的。”
“可是,奴在那邊已經沒有家人了,奴的家在這邊。”
蘭雅的話,讓秦小道覺得很窩心,這個小女奴一直都十分乖巧、懂事,她做事一學就會,秦小道從來不用操心。
發現蘭雅的眼眶之中已經泛起了絲絲晶瑩,秦小道笑著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下:“傻丫頭,我又沒有說把你一個人留在天竺。你要知道,這次去天竺,你是陪著我過去,當我回來的時候,你當然也要陪著我回來。”
蘭雅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秦小道竟然會這麼說,不由得有些發愣地說:“那、那主人在天竺那邊所做的一切,不都要拱手讓給別人?”
這女人隻要有了心上人,做事就會很自然地往“夫家”考量,秦小道對於蘭雅會想到這一點也是十分欣慰。
“天竺如今這麼混亂,說實話,就算我帶著兩萬大唐軍隊過去,也沒有辦法在短期內統一。所以,我們所要做的,自然是逐步滲透,一點地一點地蠶食,你這個公主是他們的象征,隻要將你的畫像天天掛起來就行了。”
說著,秦小道又轉頭看向昆塔,問他:“昆塔,我上次給你的那本兵書,你看完了麼?”
“看完了。”
秦小道點點頭,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兩個在紙上談談兵。
在一般人眼裏,昆塔這樣看起來木訥、老實的人,頂多也隻能當個看家的護院,但秦小道卻是從他身上挖掘出了一個將軍應有的潛質,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弄了兩本兵書,讓他自學。
昆塔一直學得很認真,雖然他從來不說,但其實他也想為秦小道多出一份力。
兩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一番推演之後,昆塔放下手中的鵝毛筆,對著秦小道說:“主人,我輸了。”
秦小道卻是拍著昆塔的肩膀,笑著說:“不錯,這個天竺大將,你當定了!”
嚴芷玉在一旁見了,不由得開口說:“夫君,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啊。畢竟,咱們還不太清楚那邊的情況呢。”
秦小道笑著說:“沒事,現在不清楚,等過去之後待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說著,秦小道又抬頭看向北麵,輕輕一歎:“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似乎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蕭月娘輕啟單純,對著秦小道說:“夫君說的是高陽公主的事吧?”
這時候突然起了風,秦小道抬頭看著天邊那烏壓壓一片的雲層,輕輕一歎。
“是啊,歡兒眼下在皇宮裏,盡管表麵上仍舊風平浪靜,陛下也沒有找她和我的麻煩,但我總覺得那個麻煩似乎就要來了。狡兔三窟,在去長安之前,我一定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