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增重搖搖頭:“我不敢肯定,不過有一點不得不說的是,對方這麼做似乎有什麼目的。”
秦小道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繞,而是看向坐在一旁的狄仁傑。
盡管秦小道不清楚現在這個狄仁傑的本事如何,但從昨天晚上他和祁高傑兩人一搭一唱足以看出,狄仁傑雖然年紀很輕,但為人世故老道,腦子轉得很快,秦小道想聽聽他的意見。
“小傑,你怎麼看?”
聽秦小道稱呼自己小傑,狄仁傑當即笑著說:“道哥,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在想。如果這件事真是老大幹的話,那麼,老大的目的就很明確,那就是為了栽贓嫁禍。”
蔚增重眼睛一亮,問狄仁傑:“你是說,他要拿老二開刀?”
這兩個都是精明人,彼此說話都用了隱喻。
這老大自然是李承乾,老二是李泰。
“嗯。”狄仁傑點點頭,“現在誰都知道,老爺子獨寵老二,聽說老爺子念及老二體型過胖,進大宅子都不用走,坐的都是轎子。在大宅子裏,那轎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秦小道點點頭,皇宮裏坐轎子的男人,隻有李世民自己。
他讓李泰進宮坐轎子,也算是對朝臣的一種暗示。
狄仁傑接著說:“老大這麼做,就等於是向老二潑髒水。聽說,以前老二也向老大潑過髒水,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蔚增重聽了,對著秦小道問:“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秦小道一愣,笑著說:“哥,受害者又不是我?”
蔚增重轉頭看向狄仁傑,狄仁傑麵色一沉,說:“我自身倒是小事,但這老大辦事是在太過歹毒,這兩日甚至還有學子被殺,如果這個案子不查個清楚明白,實在是對不起死去的那些人。”
蔚增重正要說話,秦小道則是開口對著狄仁傑說:“小傑,我呢剛才突然想到了一首打油詩,你來評鑒一下。”
狄仁傑不知道“打油詩”是個什麼概念,但大致應該跟昨天晚上,秦小道在畫舫第二輪試題所作的詩一樣。
也不管狄仁傑的反應,秦小道自顧自地念叨起來:
“風吹地蛋殼,財去人安樂。
老驢駝新鹽、高低不過河。”
聽了這首聽似古怪的打油詩之後,狄仁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恰時,門外就傳來一個男人略微低沉的聲音:“好一個‘吹風雞蛋殼,財去人安樂’,長安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啊。”
說話間,就見一個體態纖長、走路帶風的老帥哥走了進來。
蔚增重不認識來人,但狄仁傑卻是見過,他正要拱手行禮,秦小道則是笑嘻嘻地說:“喲,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宋國公蕭瑀。
蕭瑀闊步到錢小道麵前,開口就問:“聽說昨天晚上你府上糟了刺客?”
“是有這事,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
蕭瑀一甩手,仍舊用他那酷酷的聲音說:“月娘沒事吧?”
“當然沒事。”
“你隨我來!”
蕭瑀做事向來幹脆利落,連一句廢話都懶得多說。秦小道沒辦法,對著二人拱拱手,快步跟了出去。
待秦小道和蕭瑀走出堂廳,蔚增重對著狄仁傑問:“哎,小傑,這人誰啊?”
狄仁傑舔了舔略微有些發幹的嘴唇,眼眸之中微微泛著光芒,淡淡地吐出三個字:“宋國公。”
“我去!”蔚增重嚇了一跳,“這什麼情況,堂堂宋國公親自來找小道,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狄仁傑笑了笑:“大事不一定,但家事倒是有幾分可能。”
還真讓狄仁傑這個外人猜到了幾分!
蕭瑀來找秦小道,不為別的,就是擔心蕭月娘的安危。
蕭瑀帶著秦小道直接出了門,沿著一條小巷子,步履快速地行走。
盡管不知道這個老帥哥究竟要帶自己去哪,秦小道卻也沒有多問,而是緊緊跟著。
拐了幾個彎之後,蕭瑀帶著秦小道拐入一戶人家的後門。
步入後門之後,又穿過一道院牆,這才停在一個相對寬敞的院子裏。
看了一眼四周,秦小道發現這還隻是一個內院,顯然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房子。
站定之後,蕭瑀轉過身,對著秦小道說:“來,你朝我進攻,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如何。”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