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我就不!”向來眼高於頂,被旁人眾星拱月、自幼就獲得無數讚譽的房遺愛顯然無法接受失敗。
他突然大喊一聲,衣袖輕輕一抖,就從中抓了一把匕首,狠狠刺向秦小道的胸膛!
“不!”
這一刻,高陽公主和晉陽公主同時豁然起身,就連長孫皇後也是麵露驚容,她們都眼睜睜地看著房遺愛手中尖銳、且泛著寒光的匕首刺向秦小道的胸膛!
然而,秦小道卻沒有做出絲毫的閃避,他的臉上仍舊充滿自信的笑容。
隻見那匕首尖銳的尖端狠狠地紮在了秦小道的胸膛,但接著來仍有房遺愛如何用力,匕首都無法刺進去。
“哎,使點勁啊,你這丁點力氣給老子撓癢都不夠。”
完全沒有想到這鋒利的匕首竟然對秦小道無效,房遺愛像個狂人一樣低吼著:“你毀了我的婚姻,毀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
房遺愛握著匕首,一下又一下地紮著秦小道的胸膛,秦小道似乎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似乎被紮破了一個口子,當即怒喝一聲:“臥糙!這可是月娘給我新作的衣服啊,留著過年穿的,贛哦!”
怒罵聲中,秦小道直接踹中房遺愛的肚子,將他整個人都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秦小道用的力道並不是很大,畢竟他沒傻到一腳將他房遺愛踹死,那樣的話,他房玄齡一家可就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這一腳將房遺愛踹開,其實是救了房遺愛一命。
房玄齡似乎也明白這個到底,急忙走上前,對著秦小道抱拳感謝,隨即快步走向房遺愛。
“我殺了你!”
那房遺愛已然是被羞衝昏了腦子,當即跳起來又嚷嚷著要殺秦小道,結果房玄齡走上前,對著他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力道很重,房遺愛的身體竟然如同陀螺一樣在原地旋轉起來,待他摔倒之後,房玄齡在長孫皇後之前低喝:“來人,把瘋癲的逆子抓起來!”
說話間,房玄齡身後的兩個家丁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鉗製住房遺愛,直接將他拖了下去。
房玄齡走到長孫皇後麵前,躬身說:“皇後娘娘,微臣教子無方,這就回去好好教導,以免他再犯錯。”
長孫皇後有心想要治罪房遺愛,畢竟剛才房遺愛那個舉措是在太危險了。
別的不說,堂堂宰相之子竟然手持兵刃公然行凶,而且還是在皇後公主麵前,如果他當時衝向的是公主,甚至是長孫皇後呢?
長孫皇後正要開口,秦小道就一臉嫌棄地對著房玄齡說:“哎,哎,房相公,我這件衣服可是自家娘子辛苦縫製的,都被那臭小子捅破了,您可得賠我幾匹布啊。”
秦小道是受害者,他用這樣輕描淡寫的口吻說話,明顯是給房玄齡台階下。
長孫皇後先是有些詫異地看了秦小道一眼,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房玄齡無論怎麼說都是當朝宰相,文官裏麵算是二把手,地位僅次於長孫無忌,秦小道在沒有秦瓊的佑護之後,勢單力薄,如果再因為這件事的得罪房玄齡肯定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秦小道也不是三歲小孩子,會意義用事。
今天晚上他已經是最大的贏家,完全可以灑脫一些,反而能夠得到房玄齡的好感,少了一個敵人,卻又多了一位朋友。
這筆賬,怎麼都劃算。
“秦公子高義,房某明日一定登門拜謝!”
說完,房玄齡深怕長孫皇後會再加一句,急忙轉身離開。
秦小道隨後對著長孫皇後抱拳行禮,笑著說:“皇後娘娘,我這衣服都被紮破了,為了不礙觀瞻,就先回去了啊,你們繼續辦這賽文會,繼續。”
說著秦小道轉身就朝著另外一邊走去,狄仁傑和祁高傑彼此對視一眼,迅速跟上秦小道的步伐……
而此時此刻,芙蓉湖岸邊的一個燈火昏暗的房間裏,一個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前是一張木桌子,上麵擺放著一些菜肴,正前方是窗戶,外邊月色正濃。
他手裏端著一個酒杯,正小口小口地抿著酒,他的後背則是半跪著一個人,一個女人,此人正是之前刺殺秦小道的徐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