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
秦小道沒有理會杜荷,轉而直直地盯著房遺愛。
對付杜荷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話秦小道已經丟了出去,至於別人會這麼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過,以人的慣性,隻會往壞的想,秦小道越是不說清楚,杜荷就會被別人想得越壞!
“房遺愛,聽說你向陛下申請要娶高陽公主,有沒有這事?”
誰都沒有想到秦小道這個時候會突然提及這件事,就連一臉看戲的高陽公主也是滿麵驚容,那白嫩的小手兒更是捂著嘴巴,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他、他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
“難道她是打算向所有人攤牌嗎?”
“哎呀羞死人了,這個小賊膽子竟然這麼大!”
然而,就在高陽公主芳心淩亂的時候,長孫皇後也是臉色微變,顯然她也沒有想到秦小道會來這一招。
與此同時,四周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哎,這秦二公子突然提起這件事幹什麼?”
“看樣子,他是想跟房二公子爭駙馬。”
“不是吧,就憑他?人家房二公子的家世可比他好不要太多,再說他爹都去了,他哥目前官階也不高,根本就沒機會。”
“有沒有機會不是看表麵,你們沒發現長孫皇後好像是向著他的嗎?”
“也是哦,長孫皇後看秦二公子的眼神,就如同見到自家孩子一般,的確有些不同呢。”
秦小道隨手一甩,喝道:“安靜!”
待所有人都靜下來,秦小道用低沉的聲音說:“今天這件事,我不為別人,就是針對房遺愛!我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房遺愛,你不是說自己是大唐年輕才子裏最牛嗶的人物麼?不是對著明年的狀元十拿九穩麼?我等不到明年了,現在咱們倆來比一比。”
房遺愛就算平日裏再喜歡耍小聰明,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再耍滑頭了。
秦小道等同於將他逼到了懸崖上,眼下高陽公主和長孫皇後都在這裏,無論秦小道出什麼招,他都不得不應戰,否則他就會被人恥笑一輩子!
“你要比什麼?”
秦小道冷冷一笑,說:“比武,你必死。那咱們就來文的,題目隨便出,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作弊,就由在場所有人來評判你我輸贏。嘿嘿嘿,再坐的這幾位可都是你家親戚啊,這明麵上你的勝率都比我高了。”
房遺愛沒有應秦小道這句話,他還是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向房玄齡。
房玄齡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他還是微微點頭。看樣子,他是認為房遺愛吃定秦小道了。
長孫無忌則是冷冷一笑,看向秦小道的眼眸之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那禮部尚書同樣嗤笑一聲,他這是認為秦小道不自量力,在他的觀點裏,這房遺愛是年輕人當中,文學造詣最高的,沒有之一。
這時候,蕭瑀開口了:“這樣,為了以示公允,我們分別出三道題,誰贏兩道,就算勝出。”
“好!”眾人紛紛點頭。
秦小道笑著說:“現在來說賭注。如果我贏了,明年的殿試你照樣可以參加,但是高陽公主這件事,你就可以閉嘴了!從以後,你就別再肖想任何一位公主!如何?”
房遺愛已經得到房玄齡的首肯,而且他對自己極有信心,當即說:“若我贏了,你現在就脫光衣服,從這裏跳下去,然後遊回你的狗窩去!”
房遺愛之所以這樣說,是想體現出自己的心胸豁達,畢竟他認為自己穩贏。
而秦小道卻連這樣裝嗶的機會也不給他,他突然轉過身,動作極為迅速地衝向不遠處的一名侍衛,伸手抓住侍衛腰間的刀柄。
秦小道並沒有直接抽侍衛的刀,因為一旦抽了,這個侍衛的職業生涯也就結束了,他們其實跟保鏢一樣,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一旦出了差錯,沒準工作沒了,命也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