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秦小道是第一個提交上去的,而且這首詩很有趣,那小船上的女子就當眾讀了出來。
“從前有隻豬,
喜看書,
讀書不識字,
越聽越糊塗。
門後有隻狗,
好吃酒,
喝完耍酒瘋,
被人咬了手。
杏下有隻羊,
愛跳牆,
枝頭繞出去,
牆外是條狼。”
這四下都十分安靜,船上女子這麼一念,四下轟然大笑。
“這、這是什麼呀,簡直狗屁不通!”
“哈哈哈哈……我家隔壁三歲的小兒作得都比他好!”
“哎喲我不行了,笑死我了。這肯定是哪個冤家故意設計好的,這樣一來大家都不用寫了,直接笑死算了。”
接著,穿上的女子將秦小道的名字也讀出來。
秦小道的名字一出,不遠處畫舫裏的房遺愛突然放聲朗笑,他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大,不僅僅是艅艎上的皇後公主,就連岸上的人也能夠聽得清晰。
“秦小道啊秦小道,我說之前那首詩以你的才能證明可能做得出來,果然是作弊!一定是花了巨資從別人手裏買來的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秦小道。
而秦小道仍舊老神在在地坐在床沿上,笑嘻嘻地搖晃著腳:“這詩句好不好啊,不是你們這些傻鳥能夠理解的,還是直接傳給裁判吧。”
“可笑!難道我們在場的這些才子會分辨不出好壞?我……”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突然,秦小道所在畫舫的二樓傳來了一個女子柔柔弱弱的聲音。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秦小道突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聽過這女子的聲音,而是覺得她說話的節奏有些熟悉。
“哇,好美的人兒!”
站在秦小道身邊的一個公子哥抬起頭,下意識地發出感歎。
二樓上,一個身穿素色服飾女子迎風而立。
盡管夜色濃重,接著燈火不足以將一個人的麵貌完全看清,隻能夠看一個大概。
但就算如此,也使得那些公子哥們看得如癡如醉。
房遺愛還未開口,杜荷就搶先說:“徐惠姑娘,這首詩明明連孩童都作得比他好,為何你反而稱讚。”
原來她就是徐惠!
徐惠秦小道還是知道的。
當然,並不是通過書裏,而是電視劇。
範冫水冫水不是演過武則天麼?她那個版本裏,武媚娘就和一個叫徐惠的才女關係很好,姐妹相稱。這徐惠後來成了李世民的妃子,不過死得很早。
同樣是才女,同樣也被李世民召見過,看樣子就是這個徐惠了。
不過,她沒有進宮,想來是因為長孫皇後的問題。
秦小道記得,這個徐惠的存在,就是讓李世民思念長孫皇後的。
如今長孫皇後還活著,這徐惠也自然沒什麼價值了。
所以,秦小道的出現,似乎又改變了徐惠的人生軌跡。
這時候,隻聽徐惠用一種淡然素雅的口吻說:“那是因為諸位沒有仔細品讀,若諸位跟小女子一樣細品,就會發覺這首詩的妙處。”
這一次,秦小道特意仔細去聽她說話的節奏和語調高低,發現她說話的方式其實跟之前的曼麗十分相似。
她和曼麗同樣都在二樓,關係應該挺好。隻是兩個人的說話語調和節奏一般不可能如此相似,除非有人特意訓練過。但那曼麗不過隻是青樓裏的女人,跟這個禮部尚書的女兒地位相差也太大了吧?
難道說,則曼麗和徐惠還有別的什麼特殊關係?
那杜荷一聽徐惠如此稱讚秦小道,心裏那叫一個不爽啊,當即放聲:“在下讀了又讀,終究是讀不出哪裏好,還請徐大才女賜教。”
不遠處的房遺愛同樣用很大的聲音說:“那簡直就是狗屁不通!豬,怎麼會看書?還有,狗嘴是裂開的,喝水都是用舌頭舔,怎麼吃酒?最後那句就更無法理解,羊和紅杏又有什麼關係?”
秦小道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白癡,果然是豬啊。”
“秦小道,你這斯文敗類,我……”
“哎哎哎,你爺爺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斯文人,我特麼字都不識幾個呢。”秦小道撇了撇嘴。
徐惠則是及時插了一句,笑著說:“房公子可能還未理解,之前出考題的香兒就說了,你們寫的是生肖。這豬,其實指的是生肖。”
這話一出,當即就有人拍著手說:“哦!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