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秦小道將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蕭瑀。
一聽這話,蕭瑀當即拍案,他的手掌拍在石桌上,石桌表麵沒有任何反應,但是石桌下邊的地麵卻是“哢”的一個聲響,地麵上的磚塊迅速龜裂而開,而且麵積覆蓋了整個亭子!
沒想到這蕭瑀竟然也是一個內家高手!
“賊子竟然如此大膽,當誅!”
“豬不豬暫時先不管,畢竟我也沒有證據,不過今天特意來您這裏,我就是想知道月娘的身世。”
“你妻子的身世與老夫何幹?”
“哎喲,您就別打馬虎眼了。如果您不知道月娘的身世,會一連幾天都我的小店吃飯?還有,今天還會無緣無故地讓月娘來給夫人看病?”
見蕭瑀還要狡辯,秦小道急忙搶先:“月娘都已經跟我說了,夫人身體好得很,你們所說的那些症狀都是糊弄人的。您真以為月娘是三腳貓的土郎中啊,現在就連我師父都對她讚賞有佳,她在行醫方麵就是個天才。”
蕭瑀沉默了。
秦小道可不能沉默,蕭月娘的身份不搞清楚,不僅秦小道自己心裏會有一個疙瘩,對於蕭月娘自身的健康也不利。這是一塊心病,那必須要根除。
“宋國公,講真,我真不是來跟你們攀親的,我秦小道也不需要!”
說到這裏,秦小道豁然起身,目光直直地盯著蕭瑀。
“幾月前,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是月娘起早貪黑地照顧我,如果沒有他,我已經去見閻王了。請您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隻是想知道,月娘的父母是否還健在,若是在,能否告訴我,他們是誰?我隻想讓月娘知道,她不是一個孤兒,隻是想讓她每天多一些笑容,而不是在燦爛的笑容之下,還隱藏著一些憂鬱和惆悵。”
蕭瑀終於長長一歎,正視秦小道。
“她的身份很特殊。”
“有多少特殊?”
蕭瑀想了想說:“這個老夫不能說,因為涉及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不過,老夫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她的父母健在。除此之外,就要靠你自己去猜想,去尋覓了。”
說完,蕭瑀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從蕭瑀的話裏秦小道似乎聽出了一絲絲端倪。
他本來還以為蕭月娘的父母是應該是蕭瑀的私生子、或者侄子之類,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蕭月娘是蕭瑀的親戚。
秦小道對蕭瑀了解的不多,接下來應仔細調查蕭瑀的兄弟姐妹,當然還有哪位居住在“蕭府”裏,深入簡出的蕭美娘。
三天後。
“你說什麼!蕭美娘竟然是前朝皇後!?”
嚴小白急忙伸手捂住秦小道的嘴,小聲說:“姐夫,你不要命啦?這種事可不能大聲嚷嚷!”
秦小道一把扯開嚴小白的手,死死地盯著他問:“你確定?”
嚴小白的頭點了又點:“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勒個去。”秦小道伸手捂著額頭,不斷地原地踏步,“蕭美娘竟然是楊廣的皇後,那月娘跟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秦小道又走了幾步,突然身體一頓,一把扯過嚴小白的肩頭,對著他說:“小白,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別說月娘,就連你姐也不說。”
“姐夫,你放心吧,我嘴巴嚴實著呢。”
“嗯。”
秦小道就是以為清楚嚴小白的性子,才讓他去做,這個小舅子盡管沒讀過書,但腦子十分活絡,做事情很有分寸,他和醉仙樓的掌櫃“祁高傑”,算是秦小道現在的得力助手。
想了想,秦小道又說:“小白,你再去打聽一下,前朝皇帝一共有幾個兒女,特別是蕭皇後生的。”
“好。”
待嚴小白離開之後,秦小道則是獨自一人坐在醉仙樓後院裏沉思。
他手裏拿著樹枝,在地上隨意地寫著、劃著。
首先,蕭月娘與蕭美娘長相肯定很像,不然蕭美娘的管家在看到蕭月娘的時候,不會流露出那樣的表情。
那天上門診治的時候,秦小道就感覺蕭府裏的仆從都十分古怪,個個年紀大不說,其中男人就感覺跟宮裏的太監一樣,而現在知道蕭美娘是前朝皇後,那這一點就能夠說得通了。
隻不過,蕭美娘既然是前朝皇後,為什麼還會現在這樣的待遇?
蕭美娘是蕭瑀的姐姐,他們兩人住得近好理解,可是為什麼四周那些高門大戶給人一種將蕭美娘保護起來的感覺?
究竟是誰在暗中保護蕭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