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俊男子連忙站在李承乾和高陽公主中間,笑著打圓場。
“湘兒,我們走!”
高陽公主絲毫不領情,一個瀟灑動作上了馬背,調轉馬頭,朝著宮門迅速飛馳而去。
看著高陽公主遠去的背影,英俊男子不由得輕輕一歎,那能夠讓許多少女為之癡迷的笑容也逐漸變得落寞。
眼見對方如此,李承乾眼眸裏閃爍出一絲絲精芒,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英俊男子的肩膀,對著他說:“令武,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惦記著歡兒。而這丫頭仗著父皇寵愛,也是越來越沒規矩。過幾天,我會向母後提及你和她的事情,你和歡兒門當戶對,又是自幼相識,母後一定會同意的。隻要母後同意,你的事就算成了。”
聽李承乾這麼一說,柴令武當即對著李承乾抱拳行了一禮,滿臉都是感激之色:“若此事能成,我自當對殿下感恩戴德,日後殿下任何差遣,柴令武當義不容辭!”
李承乾微微一笑:“你就瞧好了吧。”
高陽公主回宮之後,將自己宮裏的瓷器舉起來就一通亂砸。
湘兒在一旁拍了拍胸脯,暗歎一聲:“好在剛才公主在騎馬的時候,我讓人回宮將貴重的瓷器都換了,不然以後嫁給駙馬,家裏還找不到幾件拿得出手的物件。”
一聯想到駙馬,湘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聯想到秦小道那壞壞的笑容,湘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點子,她忙走上前,對著正在砸瓷器的高陽公主說:“公主、公主,奴婢有一個法子,能讓公主既解氣,又能好好地治一治這個駙……呃,秦公子。”
“什麼法子,你說?”
湘兒悄悄地湊了過去,在高陽公主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高陽公主一開始還瞪大的眼珠子,聽著聽著很快就完成了月牙兒……
第二天一早,秦小道就帶著一個木盒子進宮。
長孫皇後的令牌很管用,幾乎就沒有人敢阻攔秦小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見到了長孫皇後。
見到長孫皇後的同時,恰好李世民也在。
“微臣見過陛下、皇後娘娘。”
秦小道對著二人微微行禮,此時二人正坐在禦花園的亭子裏賞花,晉陽公主也在。
“師兄好些天沒來了呢。”晉陽公主說話還是輕輕柔柔的,不過相比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氣色看起來好了些許。說話的時候還帶著笑,看樣子心情不錯。
“嘿嘿,才幾天不見,師妹是越來越水靈啦。”秦小道腆著臉說。
李世民一聽這話,當即眯起了眼睛:“秦小道,朕的女兒也是你能調侃的?”
“哎呀呀,瞧著我這嘴。”秦小道很賤地在自己的嘴上輕拍了一下,隨後對著李世民說,“皇上,之前您不是讓我做一件利國利民的事嘛,我現在找到了。”
“哦,當真?”李世民眼眸一挑,當即問,“什麼事,說來聽聽。”
秦小道當著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麵,打開了手裏的木盒子。
“這……這不就是麻線麼?”李世民皺了皺眉眉頭,“秦小道,你可要知道,欺君可是重罪,要殺頭的。”
“陛下,您再仔細看看唄。”
秦小道這麼一說,長孫皇後則是徑自伸手從木盒子裏取出線團,她先是從線團裏抽出線來,接著仔細撚了撚,對著李世民說:“陛下,這不是麻線,而是棉線。”
“棉線?”李世民有些訝異地看著長孫皇後。
“陛下操勞國事,有些民間俗事可能不太清楚。這棉線一般都是西域商人帶過來的,棉線比麻線要柔軟、保暖性更好。這夏天的衣物自然是用麻線,而冬天則首選棉線。隻是這棉線的價格實在太高,在咱們長安也隻是富貴人家才有機會穿著。”
李世民下意識地問:“朕身上這套內衣也是棉的?”
長孫皇後微微頷首:“那是前些天臣妾親手為陛下縫製的,臣妾本想為陛下做一件禦寒的外衣,奈何這棉布著實太貴,而且西市那邊貨物不充足,入冬之後,供不應求,很難買到。”
李世民顯然意識到問題所在,當即對著秦小道問:“秦愛卿,你這棉線是怎麼得來的?”
眼見李世民的語氣都變了,秦小道微微咧嘴,笑了。他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陛下,要不,您猜一猜?”
李世民眼眸子一瞪:“秦小道,你皮癢了是不是,來人……”
“哎哎,等等!”秦小道急忙開口,“開玩笑嘛,陛下可能沒注意到,那棉線邊上還有一樣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