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蘭雅會說這樣的話,倒是讓秦小道有些意外。不過,如果讓向來嬌柔羞澀的蕭月娘主動,那滋味,嘿嘿嘿,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這時候,蘭雅又說:“夫人,你說主人這麼晚還不回來,是不是在外邊有了偏房啊?”
蘭雅的話,倒是說中了秦小道的心思。
秦小道可是真真切切地將蕭月娘看待成了自己的妻子,因此他也是十分在乎蕭月娘的內心感受。
可以說,今天晚上秦小道做了一件很多男人想做,卻也不敢做的事情。
與蕭月娘比起來,嚴芷玉在他心裏的地位自然是要低了一些,畢竟蕭月娘與他可是真正的共甘苦、共患難。
因此,秦小道很在意蕭月娘對於“外邊有女人”,或者“納妾”這件事的看法。
本來按照秦小道的想法,他是想先將這件事瞞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再跟蕭月娘好好說,畢竟秦小道也害怕傷蕭月娘的心。
秦小道豎起耳朵,貼在窗戶邊,深怕自己會錯漏過一個字。
隻聽蕭月娘說:“夫君若是外邊有人偏房,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夫君,若是真有的話,主人應該不說話的吧?”
窗戶紙上,蕭月娘的影子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嬌笑:“他一定會說的,因為他是我的夫君呀。”
蕭月娘的話,讓秦小道內心感動之餘,更多的是覺得能與蕭月娘相遇,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兩人一邊繡花,一邊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秦小道也聽得差不多了,當即後退,特意到門邊,然後用略微重的方式將大門關上。
“呀,夫君回來了。”
秦小道剛轉身,就見蕭月娘如同小麻雀一般蹦躂噠地從房內跑出來,她跑到一半又停住,糯糯地說:“夫君,你回來啦。”
眼見嬌妻如此,秦小道不自禁地搖搖頭,快步上前,一把將蕭月娘抱入懷中,低頭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月娘,我回來了。”
蕭月娘的心思十分細膩,秦小道一靠近,她就從秦小道的身上嗅聞到了一陣濃鬱的香味,這種味道她從未在秦小道的身上嗅聞過。
初聞起來像是濃鬱的花香,但仔細一聞又有些不同;花香會讓人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而這種香味則會讓蕭月娘不自覺的感到麵紅耳赤,心裏癢癢的,想要得到秦小道的溫柔疼愛。
擦覺到蕭月娘臉色的微微變化,秦小道心中不禁輕輕一歎,他徑自將蕭月娘抱了起來,正要說話,就聽蕭月娘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夫君!血!你的肩膀上有血!”
秦小道低頭低頭朝著肩胛位置看過去,發現自己肩胛衣服上破了一打洞,上麵早已被鮮血浸染,而且下方也有一大片沾上了血。
“沒事,傷口已經好了。不過,剛才出了一身汗,現在要去洗洗,月娘乖乖,陪夫君洗澡哦。”
秦小道賤賤一笑,徑自抱著蕭月娘前往浴室。
蕭月娘做事很細心,她知道秦小道每次從外邊回來都有洗澡的習慣,因此水早就溫好了,蘭雅隻要加一點柴火,水溫馬上就能上來。
自從上次之後,秦小道每次要喊蕭月娘一起洗澡,她就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立馬就躥出屋外。
而今天秦小道有事要跟她說,可就由不得她了。
動作十分熟練地如同剝雞蛋殼一般,將蕭月娘剝個清潔溜溜,抱著她那已然微微有些長肉的嬌軀進入溫熱的水裏。
秦小道坐在浴桶中,將蕭月娘整個人都攬在懷裏,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開門見山地說:“月娘,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盡管同床共枕一段時間,蕭月娘還是那樣青澀嬌羞,她將身子拱在秦小道的懷裏,柔聲說:“夫君且說,奴聽著呢。”
由於看到秦小道肩胛上並沒有傷口,蕭月娘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而當秦小道將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之後,她整顆心都緊了起來,對著秦小道說:“夫君,那、那我們要怎麼辦?要不,咱們去遠一點的地方,比如嶺南、蜀地,讓那太子找不到咱們,那樣夫君就不會危險了。”
蕭月娘滿腦子都是秦小道,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自己,也不曾想過自己到嶺南、蜀地那麼偏遠地方,會不會水土不服,會不會在半道上就生病。
將這惹人的嬌妻緊緊地抱入懷中,秦小道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內心深處唯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月娘再受驚,再吃苦!
為了讓嬌妻安心,秦小道不斷地安慰她,同時他也轉移了注意力,問她要怎麼對待嚴芷玉。
本來秦小道還以為蕭月娘會鬧點小脾氣,卻沒有想到,蕭月娘竟然欣然接受了嚴芷玉,輕聲說:“那嚴姑娘對夫君也是情深義重,夫君若是有心,就不妨將她也娶了吧?”
秦小道蘆葦有些詫異地問蕭月娘:“月娘,你這話是真心的麼?”
“嗯,奴總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多一個人為夫君分憂,也是好的。”
聽到這樣的話,秦小道還能多說什麼呢?
輕輕摩挲著蕭月娘嫩滑的玉背,秦小道說著柔柔的情話,逐字逐句地滲入蕭月娘的心坎裏……
第二天一早,秦小道仍舊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帶著昆塔前往長安。
他沒有進皇宮找李世民,更沒有向長孫皇後哭訴昨天晚上差點被人殺死。他故意將自己肩胛用布包裹起來,又從嚴芷玉那裏取過帶血箭杆和箭頭。
在這裏,不得不說一下嚴芷玉做事仔細。
盡管她不知道這支帶血的箭還有什麼作用,但是在秦小道來之前她並沒有將其丟棄。也正因如此,秦小道徑自環著她的柳腰,又重重吻了個把分鍾。
最後在嚴芷玉泛著媚絲的眼眸之中,穿著帶血的衣服,手持帶血的斷箭,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光德坊“刑部衙門”的大門口。
他邊上的昆塔手持一杆很高的幌子,上麵有一豎很長的文字:“我叫秦小道,陛下親封從五品、散朝大夫,昨天晚上戌時在‘永坪坊’附近被人刺殺,蒼天呐、大地啊,誰來為我做主!?”
說起來,秦小道順手還將標點符號也用上了,但古人是不用標點符號的,因此四周很快就站滿了品頭論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