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姆,在阿拉伯語中的意思是保護和捍衛。像他的名字的意思一樣,他從出生起就一直從事著神聖的保衛工作。
懷著感恩的心,伊薩姆兢兢業業的維護著聖廟裏的僧人的安全。他希望自己會像先烈那樣老死在廟中,可是無情的炮火粉碎了他的希望。
“轟……”
震耳的爆炸聲將伊薩姆從不堪回首的記憶中拉了出來。
“突突突……”
輕機槍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砰砰砰!”
子彈粗魯地敲著房門。
“這是他們的詭計!”
伊薩姆在心中輕輕叮囑著自己,依舊是不為所動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轟!”
房門被塑膠炸彈炸開,三個手掛衝鋒槍、頭戴麵罩的家夥衝了進來。
“該死的,這不是哈夫!”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哈夫!”
三人用阿拉伯語生氣地叫罵一陣後便是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他也被關在這裏嗎?”伊薩姆不由就有些好奇起來。哈夫穆罕默德,基地組織的新興人物,他很瘋狂,聽說上次就是他策劃了美軍無人機用地獄為導彈轟炸自己坦克部隊的事件。
“突突突……”
“啊!”
“轟……”
機炮聲、慘叫聲、爆炸聲、崩塌聲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進了耳中,看著門外的濃煙滾滾,伊薩姆禁不住有些猶豫了。
繼續待在這裏,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但是任務還沒有完成,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那就意味著他的任務的失敗,那麼根據規矩,他也要被處死。
光榮的戰死和因任務失敗而被處死比起來,他更願意當一名戰士!
就在伊薩姆準備繼續躺下去的時候,一個戴著麵罩的家夥衝了進來。
雖然戴著麵罩,但是通過他的裝扮伊薩姆還是敢肯定這個人並不是基地組織的成員,而是那個幫著中情局審訊自己的家夥。
“你有信仰,我有力量。”
當這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阿拉伯語傳進耳中的時候,伊薩姆不由就愣在了那裏。
這是一句任何一個反美恐怖分子都知道的話,這是一個被各國的反美恐怖分子視為神靈的人說過的話,當這句話從那個家夥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伊薩姆不得不感到驚奇。
不過在短暫的驚奇過後,伊薩姆就恢複了冷靜,像這種任何人都知道的話語,已經不能夠證明什麼了。
“認識普魯耶嗎?”
“唰!”
普魯耶這個名字傳進耳中的時候,伊薩姆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開口,中情局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他所熟悉的人名來詐他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太多。普魯耶曾經對我說過聖廟的事情,他也說過你們這些守護者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見到他,那你現在就抓緊時間離開這裏!”
“你到底是什麼人?”聽到對方竟然說到了聖廟時,伊薩姆情不自禁地開口了。
“我有兩個名字,一個是撒旦,一個是over。之前你所麵對的是撒旦,而你現在麵對的則是over。趕緊跟我走,我們的時間不多!”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幫你們重建聖廟的人!”
重建聖廟,所有在那場災難中活下為的僧侶和守護者的夢想,伊薩姆可以拒絕自由,但是他不能夠去拒絕這句話,更何況,對方還提到了普魯耶的名字,這令他很難去懷疑對方所說的話。
滔天大火已經在城堡裏蔓延起來,先進的防火係統麵對那高強度燃燒彈時沒有任何辦法。
在局勢已經混亂到極點的時候,兩個人趁亂逃了出來。
一走出城堡,陳鳳喜便是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海中,伊薩姆猶豫了片刻,不過最終還是趁著自己還能看到他的時候跳了下去。
“嘩……”
“呼……”
關塔那摩海軍基地的士兵在第一時間就趕到城堡增援,輪船、飛機紛紛駛向了城堡,而伊薩姆則是跟著陳鳳喜借著夜色遊向了遠處,直到火紅一片的城堡在身後消失時,兩人這才遊上了岸。
接下麵罩的陳鳳喜看到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時候不由就好奇地問道:“你好像早就知道我是誰?”
“你的衣服!”伊薩姆麵無表情地指了指陳鳳喜身上的衣服。
陳鳳喜尷尬地笑道:“時間太緊,來不急去換衣服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嗯?”伊薩姆的眉頭不由就緊皺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陳鳳喜平靜地說道:“但是我說過的話,卻是真的。我們演這出戲的目的是以over的身份放你走,然後從你口中套出嗒崩到底在哪兒,在得到線索之後,埋伏在周圍的人就會衝上來把你帶走!別看,冷靜點聽我說!剛剛我之所以在海裏遊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將身上的竊聽器丟掉。”
伊薩姆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他有些糊塗了,這個家夥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普魯耶和你一樣,為了重建聖廟而不惜一切代價與美軍作對,但是你們所做的一切,對重建聖廟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會讓美軍更加堅定的認為聖廟裏的僧人就是基地組織的成員,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重建聖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如果你真想重建聖廟,從現在開始就跟我合作!”
伊薩姆警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人?”
陳鳳喜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和我的身體各項指標保持一致的人隻有普魯耶,他對我說過,聖廟裏的守護者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伊薩姆一臉糾結地部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他們知道你是over,為什麼不把你抓起來?”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因為他們也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撒旦!況且我目前並沒有做什麼直接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的事情,我是出於人道主義在拯救你們這些迷失的羔羊的!我的時間不多,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如果想重建聖廟,就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我隻要你們的計劃,至於你們的基地在哪兒那是中情局要調查的事情。我已經在海裏安排了人,一會兒你隻要跳下海,自然會有人帶你走,然後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想見見普魯耶的話,可以到中國青雲找我,我叫陳鳳喜!”
伊薩姆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陳鳳喜:“聖廟……真能重建嗎?”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普魯耶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因為我的答案,他現在成為了我的仆人。我隻想告訴你,激進的方法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聽普魯耶說現在聖廟守護者已經剩下九人了,僧侶更是隻剩下了不到二十人。難道你們非得等到所有人都死光了才會收手嗎?對你們來說,是報仇重要,還是重建聖廟重要?”
麵對陳鳳喜的質問,伊薩姆沉默了,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個不需要去考慮的問題,當然是重建聖廟重要,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震懾美國人,好讓他們讓自己重建聖廟嗎?
陳鳳喜著急地說道:“你要快點做選擇,我們的時間不多!”
伊薩姆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你騙我,中國就會成為我們的下一個目標!”
陳鳳喜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我騙你,我心甘情願接受聖刑!”
伊薩姆麵帶驚色地點了點頭:“連聖刑都知道了,看來普魯耶真得是被你救了。好吧,我相信就算長老會在這裏,也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切。我們將聖母聖子與天使的真跡捐給了聖帕特裏克大教堂,嗒崩就混在了一起贈給他們的荷蘭瓶裏!”
“聖母聖子與天使?”對於喜愛藝術,特別是中世紀宗教藝術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知道,這副畫根本就是一個大笑話。2010話倫敦國家美術館發現他們收藏的這副15世紀的油畫是假的!
“你好像對這副畫的興趣比嗒崩還要大?”伊薩姆好奇地看著陳鳳喜。
陳鳳喜搖了搖頭:“這不是興趣的問題,那什麼,回頭你去中國的時候,別忘了幫我帶幾件相稍好的文物!好了,你趕緊到海裏去吧,一會兒就有人帶你走了!另外,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確實是夠瘋狂的,竟然打算在美國最大的天主教堂裏引爆嗒崩……”
“戰爭,可以讓任何人變得瘋狂。over,記住我說得話,如果你騙了我,整個中國會為你付出代價!”臨走之時,伊薩姆還不忘發表一點威脅的話語。
陳鳳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快走吧!”
伊薩姆如同一條魚一般躍進了海裏,他一跳進海中,埋伏在周圍的中情局特工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
陳鳳喜懶洋洋地說道:“不用追了,我已經知道嗒崩在哪了!”
安妮緊張地說道:“可是計劃裏並沒有說要放他走!你這樣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這得看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如果是想要嗒崩,那麼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如果你們是想通過這個人把他身後的組織揪出來,那你們現在可以下海去抓他。不過我事先說明,我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我說放他走就要放他走,你們要是把他抓回來了,自己去問他嗒崩在哪!”
“這……”
“好了,不用擔心,帕斯將軍那邊我來交代!”
陳鳳喜大大咧咧地摟住了安妮的肩膀,像個沒事人似的朝著一旁的公路走了過去。
鄭鐵悻悻地說道:“老爺子,我怎麼覺著,他不光耍了中情局,好像把咱們也一起耍了呢?”
南宮無淵悠然起身,根本沒有搭理鄭鐵。
鄭鐵連忙起身跟了上去:“老爺子,您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叫鄭鐵,我是商玉鏘的人!”
聽到商玉鏘這三個字時,南宮無淵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鄭鐵問道:“你怎麼會認識玉鏘?”
鄭鐵小聲說道:“那什麼,您失蹤之後,商教官就到了軍工處,現在在軍工處任職,多年來一直在到處打聽您的下落,沒想到,竟然讓我在這裏碰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