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著一襲黑色阿瑪尼的陳鳳喜,用戴著黑皮手套的手夾著雪茄走出房間的時候,樓下的眾人在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
“看來,藍總已經考慮清楚了。”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
藍天苦笑著點了點頭,無可奈何地說道:“陳醫生妙手回春的本事果然名不虛傳,藍某這大病還沒有生出呢,就被您給看出來了,藍某心服口服。不過,在這裏藍某有一事不解,您是個醫生,您要我那藏汙納垢的地方做什麼?難不成陳醫生是想在還能賣個合適價錢的時候出手?”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錢,是衡量商的標準,卻不是衡量價值的標準。一件事物的潛在價值,是沒有辦法用錢去衡量的。而我,是一個看重價值的人。如果可以的話,麻煩藍總帶路,我想去看看我的生意,然後再決定咱們的合約應該怎麼簽!”
“好。”藍天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老板,我去開車。”張長弓恭敬地朝著陳鳳喜點了點頭後,便是走向了別墅的後門。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輛淺灰色的賓利飛馳就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前。
“你又買車了?”田尚中一臉羨慕地看著陳鳳喜說道。
陳鳳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慢步走向了車子。
張長弓就像電視裏邊演的司機那樣,恭敬地幫陳鳳喜打開了車門。
田尚中賤兮兮地跟著他鑽進了後排,而藍天則是怯怯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本來還不想和陳鳳喜同坐一車的蘇牧瑤看到飛馳已經沒了坐位,快步跟著藍琪兒走向了她那輛深藍色的福特野馬。
“藍琪兒,你沒事吧?”蘇牧瑤見藍琪兒的臉色十分難看,禁不住就是關心地問了起來。
藍琪兒精神恍惚地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沒事,隻是突然間覺著……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蘇牧瑤一臉白癡地說道:“陳醫生這個人就是這樣,蠻不講理,你不要跟他計較。話說回來,你爸爸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們家的生意,讓他去國外治多好?”
藍琪兒苦笑一聲,麵帶自嘲地說道:“有些病能治,有些病是治不好的。坐好了!”
“轟……”
藍琪兒座下的福特野馬,真像是一頭脫韁的野馬,還在東湖度假村裏頭呢,就已經飆出了九十邁的速度。如果不是那大門口處的欄杆,估計她都能把車速搞到一百五六。
出了度假村,兩輛車子直接就駛上了南環路。
上了環路之後,兩輛車子的動力和駕駛員的實力就慢慢體現了出來。
本來還是把飛馳遠遠甩在身後的野馬,在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裏就連飛馳的車尾燈都看不到了。
被藍琪兒的車速嚇得死抓著安全扶手不放的蘇牧瑤,在看到那輛飛馳如同一條魚一般在車流中鑽來鑽去的時候,驚訝在瞬間就超過了恐懼,現在她算是明白,為什麼張長弓在陳鳳喜眼裏值三千,而自己隻值一千八了,估計真要論斤稱的話,她連一千八都不值。
淺灰色的飛馳穩穩駛停在藍天夜總會門前的時候,正好是九點整。現在這個鍾點,雖然還不是上客最多的時候,但是這個夜總會的停車場裏也已經停滿了掛著各省市車牌的車子。這就是藍天夜總會的地利,與青齊高速公路隻有十分鍾的車程,周邊城市的人都可以隨時來這裏娛樂。
飛馳這種級別的車子一停在夜總會的門口,就引起了不少客人和工作人員的注視。
當看到藍天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不少人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除了坐藍琪兒的車之外,還沒有幾個人說是見到藍天坐在副駕駛上過。
當手夾雪茄的陳鳳喜從車中走出來的時候,大家更是傻眼了。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你要是不認識阿瑪尼這種國際一線大牌,根本沒有辦法在夜總會這種地方混得開,至於穿不穿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最重要的是,陳鳳喜手中的那根雪茄,一看就不是夜總會裏賣的廉價產。這讓不少人的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這難道是某位太子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