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嘛,快點兒啊!晚飯之前要是我還沒有睡著,你以後就不用來了!”陳鳳喜不耐煩地叫了一聲。
“嗯。”蘇牧瑤哪裏還敢繼續遲疑下去,朝著手心吹了口哈氣,雙手合十的猛搓起來,待掌心搓熱之後,她這才將熱呼呼的手掌放到了陳鳳喜的脖頸上。
在聽到蘇牧瑤搓手的時候,陳鳳喜就已經知道她是一個專業人士了。隻是沒有想到,她會專業到令他渾身鬆馳的地步,背部似乎都不像剛剛那麼疼了。
什麼是專業人士?就是在做專職工作的時候會忘記一切。就像現在的蘇牧瑤,她完全忘記了剛剛陳鳳喜對她的刁難,就如同給那些病人按摩一樣,十分的專注。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那頭如同青絲一般的青發都一點點兒打了縷。直到張長弓拍她肩膀的時候,蘇牧瑤才停下了動作。
“噓!”張長弓小心翼翼地噓指一聲,拾起了一條羊毛毯子蓋到陳鳳喜身上後指了指門口。
蘇牧瑤心理神會地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的熱汗,躡手躡腳地跟著張長弓走出了房間。
“張叔,謝謝您。”一出房門,蘇牧瑤就感激地朝著張長弓鞠起了躬。
張長弓很是紳士地笑道:“為漂亮的女士解決困難,是一個紳士應盡的義務。況且,如果你留下來了,我也能少做很多事情。”
蘇牧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跟著張長弓走下樓梯的時候驀然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著張長弓問道:“張叔,陳醫生的身上怎麼那麼多傷疤?而且還有好多都是新傷?”
張長弓不急不慢地說道:“有在索馬裏留下的,也有在阿富汗留下的,那些新傷,都是去年在利比亞救助難民時留下的。”
“他是戰地醫生?”蘇牧瑤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打死她都沒有辦法相信樓上那個生活極度奢侈的吸血鬼會是一個不顧安危而救難民於水火的戰地醫生。
張長弓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老板從來不說他是戰地醫生,他說自己隻是借著戰爭來鍛煉自己的醫術而已,從大學時期起,老板就一直在戰地醫院鍛煉學習了。”
說實話,蘇牧瑤根本不相信陳鳳喜是一個戰地醫生,她更願意相信張長弓剛剛的那番話,這個家夥到那戰火紛飛的國家完全是為了練習醫術,為回國之後當一名榨取別人錢財的吸血鬼做準備。可是,為什麼非要跑到生死沒有保障的戰爭裏去練習呢?
蘇牧瑤百思不得其解地跟著張長弓下了樓,當她走進那二百多平米的廚房裏時,她又一次傻眼了,電視的廚師大賽的現場都沒有這裏邊的烹飪工具齊全!
張長弓洗了洗手,微笑著問道:“蘇小姐,老板晚上想吃日本料理。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蘇牧瑤好奇地問道:“張叔,您是廚師嗎?”
“我曾經在七星級酒店做過廚師長。”
“唏……那您這一月得多少工資啊?”
“三千塊。”
“三千!怎麼這麼少?”
“衣食住行老板全包了,還包括幫我定時檢查身體,對我這個孤家寡人來說已經不少了。老板說過,等以後我要是不想幹了,他會連工資帶利息一起給我。”
“不是吧,您到現在都沒領過工資?”
“領過,來得第一個月領過。以後都沒有,在這裏工作,我沒有花錢的地方。現在算算,這五年裏已經在老板那裏攢了快二十萬了呢。等我不幹的時候,估計攢得錢也夠我進養老院的了。”
蘇牧瑤有些無語,準確點兒說是很無語,連七星級酒店出來的廚師長在陳鳳喜眼裏每月才值三千塊,那她能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