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賀小婉的日記(1 / 2)

以前偶爾翻過一本書,書裏有這樣一句話:夜有多冷,心就有多冷。白以晴原來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隻是覺得作者這麼寫未免矯情,夜晚的冷暖,怎麼會和人心有什麼牽連?

而現在,當白以晴抱膝蜷縮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夜色一片漆黑,隻有冷月的清輝和點點的星芒,孤照在大地的時候,她才恍然,夜晚的冷原來是沁入心底的,一如她對邵辰越的思念,蠱蟲一般啃噬著她的心。

“他,大抵會恨我吧……恨我至死!”白以晴自嘲的勾唇一笑,笑容裏的悲涼從唇角流泄而出。

四周的一切漸漸歸於岑寂,甚至連院落中保鏢走動的腳步聲,和他們淺淺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白以晴收起臉上的沮喪,恢複了麵無表情。她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輕輕打開了臥室的房門。

白日裏在機場接的那通電話,電話裏沉穩且嚴肅的女音,再次衝擊著腦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短短的八個字,卻讓白以晴瞬間明白了應該如何選擇,所以她毅然拒絕了緋笙的庇護,孤身一人回到了菲爾普斯家宅。

值得慶幸的是,威廉隻知道她會些功夫,是全國散打比賽青少年組的女子冠軍,卻不知道如今的她,身手是怎麼樣的突飛猛進。

白以晴成功的奪過了嚴密巡守的保鏢,還有安裝在各個角落、幾乎無孔不入的監控,以及其他更加高科技的設備,然後成功進入了她一直想要探尋的那個房間。

那是一個威廉嚴令外人進入的房間。

房間位於二樓盡頭,古舊的木門上花紋繁複,雕花的門把手經過歲月的斑駁,有些地方的鎏金已經剝落。

白以晴輕輕打開房門,動作利落的閃身進了房間,並且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

隻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她頓時被掛在正對門牆上正中央的一幅人像油畫,震驚地無以複加,後背脊柱上仿佛有一條爬過,冰涼的觸感令人渾身寒毛直豎。

起先,白以晴以為那幅人像畫,畫的是她,等到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才發現那個畫上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是她的母親——賀小婉。

她不由得覺得,基因真是一個十分奇妙的東西。兩個人甚至三個人,會因為簡簡單單的血緣關係,而長得那麼想象。是的,畫上的賀小婉和高中時候的白氏姐妹,幾乎一模一樣。

白以晴打著手電筒,細細查看了一番房間的四周,發現這個房間簡直就是一個真實的公主房。

粉色的公主床被吊頂的粉色蕾絲紗帳完全遮住,床上擺放著各種式樣的公仔,但是無一都是深粉或淺粉的顏色。公主床左側的櫃子裏,隔著玻璃擺放著成排的芭比娃娃,對麵則是一整麵牆的書架,上麵擺放著整套的圖書,有些包裝精致,尚未開封,而有些則似乎被翻閱過。

白以晴一一走過這些,直覺告訴她,這裏曾經是賀小婉住過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底總有些若有似無的不安,因為直覺還告訴她——賀小婉在這裏過得不快樂。

她走神的思考著,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踢到了一個類似箱子的東西。白以晴蹲下身子,用手電筒照射過來,發現的確是一個箱子,不過上了鎖。她並不是一個開鎖的高手,但是對於開鎖,她自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而且概不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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