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意亂情迷(1 / 1)

寧彥把白以苒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裏,眸色深沉的看著閔佳,“是你先招惹她的不是嗎?是你先揭開她的傷疤的不是嗎?如果你覺得那樣合適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現在也是罪有應得!你好自為之吧!”

寧彥說完,就攬著白以苒的腰,向大廈前麵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來到白以苒的車前,寧彥主動替她打開了車門,盡量語氣平淡的說:“我的車在那邊,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

眼看著寧彥就要轉身離去,白以苒靠著車身,緩緩滑了下來,聲音極輕的說:“對不起……”

寧彥前進的腳步驀地一滯,身體也微微僵硬了起來。

“對不起……”白以苒又輕輕的說了一聲,“上次我不該那麼凶你,你又沒有錯,是我……是我知道他們要結婚,所以心裏不舒服……”

寧彥轉過身,大步走到白以苒麵前,把她拉了起來,“為什麼要道歉?誰需要你的道歉?白以苒,你好殘忍你知道嗎?給了我希望,然後再讓我失望嗎?”

她究竟知不知道,哪怕是一絲渺茫的希望,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然後沉淪?

寧彥忽然一拳打在了車上,眼神悲傷的說:“白以苒,我真是瘋了,才會愛上你,才會讓你這麼踐踏!”

鬼使神差的,白以苒竟然用雙手捧起了寧彥的臉,表情絕望地說:“那就都瘋了吧!”說完,她就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寧彥的薄唇。寧彥隻是稍稍頓了一下,就伸出猿臂,攬住了白以苒的腰肢,化被動為主動,把一開始的綿綿細吻,變成了急躁而狂野的熱吻。

就像白以苒所說的,那就都瘋了吧!

這一段時間,無論是他還是白以苒,他們都承受了太多……愛與恨,忠誠與背叛,每一個於他而言,都是再艱難不過的抉擇。他們都需要一個發泄口,來盡情宣泄連日來的憂悒和苦悶。

也許這次放縱過後,白以苒還是會對他冷眼相看,就連交談也會變成以往的冷漠而疏離,但是起碼現在他懷裏擁著的,是他這輩子最渴望、最想得到的女人!

從一開始的擔心,到後來疾言厲色的興師問罪,再到一個接一個的或無奈,或憤懣的離開,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突然就空蕩蕩了起來。

那種倏然的冷清,仿佛心髒被掏空,突然而來的落寞像一陣穿堂的風呼呼吹過,帶走了身體裏僅有的一絲溫熱。邵辰越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眸底的深沉仿佛潑墨般的夜色,愈發的濃重了起來。

如果不是昨夜無休止的溫存;如果不是時隔一月,再次見到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如果不是那張讓他念念不忘的容顏,再次對著他笑靨如花,他或許真的可以做到,變成一隻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裏,從而無視外麵世界的天高地廣。

然而事實卻是——他不能!

第一次那麼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也有無能為力,需要依靠別人來解救的時候……

而從威廉這件事上,邵辰越比以往更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不夠強大。或者說,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強大,所以他隻能選擇,用那樣一種屈辱的方式,來保全他心愛的女人,還有她肚子裏他們的孩子!

邵辰越並不是一個不善於偽裝冷漠的人,相反的,這麼多年,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帶著冷漠的麵具,不苟言笑,用冰冷的眼神嘲笑著卑微而醜陋的世人。

可是當他麵對著段之晴,擺出冷酷的臉色,說出那些殘忍的話語的時候,一字一句,仿佛都化作了尖利的刀刃,插在了他的心口上,鮮紅色的血液從傷口上氤氳而出。

盡管他知道,婚禮上甚至在醫院一切都隻是在演戲,盡管他知道,段之晴眼睛裏的淚水和表情裏的絕望,都是在配合他的偽裝,可是邵辰越的心,還是像被一隻枯槁的手攫住一般,忍不住一陣高過一陣的抽痛。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要結束這一場殘酷的自我折磨,把段之晴狠狠地抱在懷裏,告訴她,他不演了,這場戲他真的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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