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冰麵上,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雪山。
段之晴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是一隻粽子,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在不停的打哆嗦,心裏暗暗詛咒著邵辰越不得好死。
哪兒不能去啊?非得跑到這個凍死人的漠河?
“果然,屬性相同,所以才這麼熱衷這裏!”段之晴吸了一下鼻涕,摸了摸自己快要結冰的鼻頭,不滿地腹誹。
不過邵辰越聽不到她的抱怨了,因為他和寧彥以及杭雪鬆正在擺弄釣魚的設施。
“十月份來冰釣,虧他想得出來!”段之晴一邊死命的盯著邵辰越忙碌的身影,一邊忍不住碎碎念,“北京十二月了也能冰釣啊!再等倆月不行啊!有錢燒的!”
遠處的寧彥向段之晴招了招手,她就像一隻胖胖的企鵝一樣,一扭一扭的挪了過去。
邵辰越用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段之晴一番,輕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要不是天太冷,段之晴不願意把手拿出來,不然她肯定一巴掌把邵辰越給pia飛了。
“之晴好可愛啊!圓圓滾滾的像一隻企鵝!”杭雪鬆蹦蹦跳跳的來到段之晴麵前,雙眼彎彎的說。
聽了前一句,段之晴心裏還美滋滋的來著,結果一聽後一句,她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問杭雪鬆:“你這是在誇我嗎?”
杭雪鬆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當然啦,你看你多可愛!”說著,他還用手像拍他們家寵物狗一樣,拍了拍段之晴的腦袋。
“拿開你的手!”
“拿開你的手!”
第一句是段之晴說得,她最討厭別人摸她的頭,尤其是用摸寵物的手法。
第二句則是邵辰越說得,他臉上的表情比這冰天雪地還冷了幾分,眼神更是像冰刃一樣,掃過杭雪鬆放在段之晴頭頂的手。
杭雪鬆光速的收回手,訕訕的笑著說:“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你們倆這麼快,就這麼默契了,看來私底下沒少溝通啊!”寧彥把魚餌勾在魚鉤上,眼神曖昧的逡巡在邵辰越和段之晴的身上。
“寧彥,你又亂說!”段之晴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我要是亂說,那你臉紅什麼?”寧彥不懷好意的說,“是不是想到什麼香豔的畫麵了?嘖嘖,辰越常年鍛煉,身材可是沒的說,至於那什麼……”
“哎呀,寧公子,你這麼說,人家好害羞嘛!”杭雪鬆翹起蘭花指,像個女人一樣,掐著嗓子,語氣嗲嗲的說。
別說段之晴了,就連忍耐力極好的邵辰越都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冷冷的瞥了杭雪鬆一眼,“惡心人也要有個限度!”
“你看你看,少爺看不下去了,果然有情況!”杭雪鬆湊到寧彥身邊,笑容陰險的說。
“嗯,嗯!”寧彥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順便捋了捋他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放低嗓音說:“小鬆子所言甚是,朕也是這麼認為的!”
“什麼?小鬆子?朕?你當我是太監……啊——!”聽出蹊蹺的杭雪鬆不滿的捶了寧彥一眼,氣呼呼的說。
可是他還沒說完,就被邵辰越從背後踹了一腳,栽了一個狗吃屎。
看著杭雪鬆滿身滿嘴的雪,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段之晴光顧著笑了,一個不小心腳下打滑。
眼瞅著她就要跟杭雪鬆一樣,啃一口冰涼涼的白雪的時候,邵辰越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撲通撲通!”心髒的狂跳聲瞬間響起在耳邊,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