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三個小家夥和家裏的大小寵物留下來看家,大人們去稻田裏收稻穀。
為了防止被稻葉劃傷手臉,所有的人都戴著草帽,穿著長袖,除了楊勇之外。
“被那個稻草葉子劃傷後,會流血嗎?”楊勇怕熱,昨晚找劉文特意一問。
“那倒不會,就是破點皮,手上會留下一道紅印而已。”劉文實話實說。
“行,我知道了。”聽說隻是留點紅印,楊勇便滿不在乎了。
“勇哥呀勇哥!到時候你吃了苦頭就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咯!”看到楊勇穿著短袖,劉文在心裏偷笑不已。
三個小家夥也想去,但被大人們嚴詞拒絕,天氣太炎熱,太陽太毒辣,在無遮無掩的稻田區,小孩兒根本就受不了。
劉文楊勇負責踩動踏板脫粒,薛芳青兒負責傳遞一把一把的稻穀。劉文父親負責運輸,老爺子負責將稻穀裝上籮筐或袋子,劉文母親,楊勇父母和林教授夫妻倆負責收割另外那塊稻田。
他們還要將割好的稻杆一捆一捆運來沒水的這塊田,因為那塊田放有稻花魚,不能沒有水,水一深踩打稻機都沒辦法進行下去。要不了多久,踏板蕩起的泥水就能把人變成泥猴,將脫好稻穀也裹上一層泥漿。
“勇哥,你看好我的動作,稻把放在滾筒上,要盡可能的輕,稍微往下壓的話,轉動滾筒會很吃力,這樣的脫粒方式,堅持不了多久。”劉文用力踩動踏板,待滾筒轉得飛快時,雙手接過青兒遞過來的一把稻杆。
劉文雙手用力握住手中的稻杆根部,左右手順便撥動一下,盡量將稻把攤薄,然後輕輕放到滾筒上。
“滋滋”一聲過後,穀粒飛濺,落在大木桶裏,劉文將稻把兩麵上下翻轉,盡可能的將所有的穀粒都打落到木桶裏。
“勇哥!你看很簡單吧!上來試試吧!哦!踩踏板累了記得換腳,左腳累了換右腳,右腳累了又換左腳。不然的話,一隻腳踩,很快就沒有力氣,踩不動啦!”
劉文看見楊勇一副饒有興趣,又信心滿滿的樣子,於是盡量站在邊上,讓出足夠的位置,好讓楊勇來表現自己。
“好!”楊勇站在打稻機上,先試著踩了踩踏板,發現一點都不難,於是伸出了雙手示意,讓薛芳將稻把遞過來。
楊勇接過稻把後也學著劉文的動作,雙手握緊稻把的根部,也盡量將稻把攤薄一些,然後就往滾筒上那麼一放。
“嘶嘶!”滾筒的轉速立直變得緩慢,楊勇差點都抓不住手中的稻把,劉文踩動踏板時,頓時感到強大的阻力,差點就踩不動了。
“放輕點,放輕點!”劉文馬上提醒後又使勁踩動踏板,楊勇聽到提醒後,立刻將稻把往上一提,滾筒的轉速才恢複到剛才的正常水準。
“勇哥!那些老是打不下來的穀子,多半是空殼,不用管它們也行。”眼見楊洋手捧那把稻竿不停地在上下顛倒,反複的打著。劉文略微一看就開口提醒,有些空穀殼不受力很不好打,特別是那些青澀的空穀殼尤其是特別難打。
“早說嘛!我又不知道。”楊勇將手中的稻把一扔又接過薛芳遞過來的另外一把,有些興奮地幹了起來。
前麵一二十把,楊勇越幹越興奮把滾筒踩的呼呼響,然而接下來越來越慢,還沒有肝過一小時。楊勇就沒力氣了,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脫好的稻草堆上休息,一動也不想動了。
楊勇的雙手被稻草葉劃傷了許多小口子,現在火辣辣的感覺一陣接著一陣刺激著楊勇的大腦,尤其是被流下的汗水一浸泡後又疼又癢,楊勇皺眉弄眼好不難受。
劉文一直穩穩地踩著踏板左腳累了就換右腳,右腳累了又換左腳,始終保持滾筒在一定的轉速之上,既可以快速給稻穀脫粒,又沒有把自己弄得太勞累。
“起來!別裝死了,幹活去。”看到楊勇癱在草堆上偷懶,薛芳在楊勇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知道啦!”楊勇一聲哀嚎,先倒出二杯水喝下後,抖擻精神狼嚎一聲,走上打稻機,就仿佛踏上戰場的勇士一樣。
眼見木桶裏已經堆了一層厚厚的稻穀,老爺子熟練的將滾筒下方的稻穀裏扒拉到木桶邊上,雙手五指張開在穀堆裏搗騰,粗略地將稻葉和一些空的稻杆扒出來扔掉,再用小木鬥裝滿稻穀運到田埂上的籮筐裏,兩隻籮筐裝滿後劉文父親便用扁擔挑起向家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