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遠?”一聽是沉船劉文欣然同意,白撿的好處幹嘛不要?
“沒多遠,就在前邊。”
身形一閃站在江邊,劉文抬頭望了望天色幾乎沒有變化,略驚之後就明白了,葫內的時間流逝比現實時間快多了。劉文做個小試驗,發覺現實一分鍾,葫蘆卻過了一個多小時,兩者差不多有一比一百了。
劉文在岸邊走著,心裏隱隱期待著前方沉船的收獲。隱於水中遊走的老甲魚突然嚴肅認真的告誡道:“寶葫對於人妖兩族來說皆是不可多得夢寐以求的寶貝,你得到寶葫的消息絕對不可外泄,一旦走漏了風聲,恐怕等待我們的就是滅頂之災,到時候你逃不掉估計我也躲不了。”
劉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實力弱小還拿著寶物到處炫耀,這和找死沒什麼分別,當前應該小心低調為上,寶葫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是父母親也要瞞著。
來到目的地,劉文坐在江邊繼續拋竿釣魚,不一會兒一個一個的金錠如魚兒一般排著整齊的隊伍遊到劉文腳邊。
劉文心中默念一聲收,金錠整整齊齊碼在廣場前麵的空地上,每層十塊,十層一垛,全部收完有二垛有餘。劉文隨手拿起一塊金錠掂掂,估計不到一公斤,應該是古代的一斤十六兩標準了。一垛八十公斤,全部金錠加起來約有二百公斤。
“發財了!”劉文在心裏計算著,現在的金價一百一十多每克,雖然古代金錠含金量肯定比現代低,但若按一百一克計算的話,一公斤金錠價值十萬,二百公斤足足有二千萬。
沉船中還有四五十塊銀錠以及保存完好的百十件瓷器,老甲魚全都搬出來了,反正葫內空間夠大,來多少都能裝得下。這批瓷器有瓶有杯有碗亦有盤,大多是青色素描,受江水浸泡圖案變得皆是黯淡無光。劉文隨手拿起一個盤子,一看沒有底款,又隨意挑撿幾個全都沒有底款。
近來古董漸熱劉文多少也了解一點,知道民窯燒造的瓷器才沒有底款,民窯瓷器雖說也是古董,然與官窯對比價值相差懸殊。既然這些民窯瓷器價值不大,劉文便不再關注了。
一日之間身懷絕世寶物又擁有巨額財富,估計許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手足無措萬難心安,然而劉文天生大心髒,居然沒費什麼功夫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非常平靜地坐著公交車回到了公司宿舍。
自和楚楚分手後劉文就搬到了公司集體宿舍,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劉文本想與老甲魚說說話,發覺老甲魚在用心修煉後就沒有打擾,轉而默默思索今後的打算來。
劉文本是個小富即安的人,對於物質方麵的要求並不多,覺得自己能夠過上衣食無憂並且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那麼這輩子也就足夠了。
劉文覺得今天所獲取的一切完全可以滿足自己的需求,那麼還留在城市幹什麼呢?
劉文並不喜歡城市生活,工作三年多來,總覺得都市生活太壓抑,鋼鐵叢林太冷漠,遠遠比不上自己所熟知和熟悉的鄉村。
劉文的這種心態往好的方麵來說是量體裁衣知足常樂,往不好的方麵來說就是胸無大誌不思進取,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不是麼?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劉文打算明天向公司辭職,自己是正式員工需要一個月才能離職,利用這段時間考個駕照,年前再賣掉一批黃金買一輛車,然後回老家當一個快樂的田園漢去。
劉文在公司幹的是銷售,辭職很順利,上司根本就沒打算挽留,倒是劉文所在的銷售二組的組長馬濤和幾個組員都過來關心詢問了幾句。聽到劉文說準備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散散心,銷售二組八個人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於是便無人再多嘴勸了。
劉文駕照考得很順利,金錢開道練車又勤,二十來天就拿到駕照了。在此期間劉文每次帶一至兩塊金錠滿城市遊蕩找古董店出手,因為金錠本身就是古董,在古董店出手一來極為順利,金錠的成色與所印的字跡做不了假,二來交易的過程也不那麼引人注意。
賣掉二十塊金錠獲利二百二十多萬現金後劉文結束了賣金錠之旅,錢已經夠用了。
辭職到期了,當晚劉文請銷售二組所有同事吃飯,大家依依惜別,六個男人相互敬酒,大家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