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劍恰在此時斷了。隻能感歎裴昊運氣卻是大,
肉眼不可見處,這道炎火所化蛟龍不甘心的吐了口炎火,迅速又退回李昭暝靈台祭壇處去。隻是因此其手上的虎口崩裂。
這些都是發生在極短時間,此時所見的,便是裴昊吐血。
而龍驤身上的氣血則是李昭暝氣息波動,氣血上行導致的不穩。
車身震動中,老奴緩緩的起身,但周身氣血確是傷及了本源,隻有五品之境了。
“安哥兒,走。別管我。”伴隨著怒吼,老奴緩緩醒神,立刻衝過去。
李昭暝擺擺手,衝著老奴道了句無事。看了看倒地的裴昊,歎了口氣。
“老奴,駕車。進皇城。”
裴昊此時狀若癲狂,隻是一遍遍重複:“我錯了嗎?”
“你從未識得幾心,何談對錯。”
車馬緩緩驅動,駛向路盡頭的北城門。隻留一句李昭暝的歎音響徹此地。
斜陽籠罩,車馬漸行漸遠。巍峨的城門慢慢也越來越清晰。
“北周鎮南候,開門。”老奴運起僅餘的氣力大聲吼道。
龍驤車架上方一杆龍旗矗立。城樓開始轟轟響動,大門逐步打開。
而裴昊處,風乍起於浮萍,四周早已再不見人影,樹木巨石結為了啡粉。
爛布袈裟的老道,胖和尚卻是滿身血汙的出現在此處。
“快點醒醒吧,要不然此時去了連黃花菜都會涼了,”
胖和尚此時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眉慈善目。破碎的舍利帶給他的卻是壽元的剝奪。此時,幾近油淨燈枯。
老道也是止不住的催促。看著此時的裴昊,手中確是一枚龍虎丹入其口。
“劍主說了,大道將成,你我之輩千百年後自有其公斷。此時,醒來吧。莫陷入癡纏。”
“師尊,我要去找師尊。”恢複了一口元氣,裴昊看著眼前的兩人,劍意勃發,化氣為劍,騰空而起,便要飛起而去。
……
“裴昊他們敗了。他劍心通明,明月境了。”
“無妨,現在就差最後的血祭了。很快就會成功了,一切皆是定局,一切都改不了。”太和居內幽幽響起幾聲輕響,瞬間,又被一陣陣嘶鳴的龍吼給壓蓋過去,散於無形。
“到時間了,請諸位殿下覲見朝拜上皇吧。”
淺淺的幾句言語,並無多大聲響,此時卻像波紋一般,傳到了正德殿內的座椅處,原本持淨而立的水清溪確是哼了一聲。聲響不大,周遭的侍女近侍都毫無察覺。卻是有機靈的猛然一驚。
“老祖宗,您老可需看茶?”
水清溪掃了一眼,十五六歲,是個機靈的。
“去,著在京的各位皇子覲見,就說上皇有請。其他人不必裝點了,退去吧。”
小太監一聽,先是一奇,接著便迅速道了句是。躬身間,掃了掃手。周圍的人便跟著稀稀落落退去。
瞬間,大殿便空了許多。
水清溪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燭影重重。忍不奈何歎了一口氣,目光所向確是正德殿的另一側,最內側的養心殿。
“上皇,老奴今生隻忠您一人。但願您不會後悔,此間罪惡,我獨自承擔了。”
小太監此時出了門,馬不停蹄的往外趕去。目的地確是大皇子處,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紅的燦爛而迷人。
“大殿下,上皇口諭,入宮覲見。”待到了東直門大皇子府邸,小太監一路小跑,門房侍衛皆速速通傳。
此時的大皇子正與其舅父,當朝的一品國舅蕭隨談話,正談論水清溪的諸般偈越。聽聞旨意,立即驚喜而動,速速動身。
“子思,你亞父馬上就來了,何不同其一路?”中年漢子威武壯碩,說話確是文質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