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應了一聲,白竹對上許星空的視線,微微笑了笑。
昨天經曆了施初靜那件事,許星空對白竹挺有好感的。她對上白竹的笑容,跟著陳婉婉叫了一聲後說。
“這就是我那天來說的我朋友家的孩子。”
說完,許星空蹲下身體,笑看著康康說:“康康,和白老師打招呼。”
或許是遺傳了母親的顏控,康康見到白竹一點也不怯生,他大眼睛一彎,笑起來後,朝著白竹奶甜奶甜地叫了一聲。
“白老師好。”
在聽到康康的叫聲後,白竹眸中閃過一絲柔軟,他笑了笑,將手上的畫筆放下。右手拇指輕擦了一下左手虎口處不小心粘上的顏料,說:“你好。”
上次許星空來,白竹已經跟她介紹了一遍,這次主要是陳婉婉想了解,他們三個進辦公室的時候,許星空沒有跟著進去。
在工作室看了一圈後,許星空又站在了陽台邊,陽台上白竹的畫沒有收起來。
今天這幅畫與她上次看到的已經不是同一幅了,這幅畫裏的孩子仍然隻有一個背影。小男孩坐在粗壯的老樹枝幹上,仰頭看著樹上的一窩小鳥。
盡管隻有背影,但能看出小男孩的快樂和純真。這幅畫和上次許星空看到的那幅不一樣,這幅已經基本上完成了。
整幅畫的配色,讓許星空在看到孩子快樂純真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她雖然是個外行,但看畫時感覺不會欺騙人,這幅畫真的很有水準。
許星空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白竹的手。
他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拿著畫筆的時候,手指微微彎曲,骨節十分好看。
真是雙藝術家的手。
“白老師喜歡小孩子,所以畫的都是小孩子。”卓年拿著蘋果啃了一口,跟許星空閑聊。
看著他剛剛畫著的那個蘋果被他吃掉,許星空笑了笑,說:“看得出來。”
“這些話是準備畫展展出的。”卓年說,“展出後得到的門票費,白老師會捐獻給這些畫裏的孩子。”
聽到這裏,許星空了然,怪不得看畫的時候有些不太舒服,原來畫還表達了這一層意思。
“這些都是留守兒童嗎?”許星空問道。
咬著蘋果的動作一頓,卓年看著畫,眼神複雜。
“對,是被性、侵過的留守兒童。”
許星空神色一震。
在白竹介紹完後,陳婉婉確定了康康來上課的時間。除了平時放學時可以過來,周末兩天也會有課程安排。除此之外,一個月會組織一次戶外寫生。
小孩子跟著去戶外,就隻有白竹一個人看著,家長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放心。想到這裏,陳婉婉問道。
“家長能陪同嗎?”
家長如果都能陪同的話,那就不是寫生,而是郊遊了。
這個問題,顯然每個家長都問過。聽了陳婉婉的話後,白竹從旁邊碼好的幾個魔方裏拿了一個,遞給了陳婉婉說。
“到時候會允許帶一名家長助理,哪位家長解開魔方哪位家長就可以跟去。”
把魔方拿過來一看,陳婉婉一個頭兩個大,說:“這還是競爭上崗啊?”
在陳婉婉拿著魔方看著的時候,康康問了一句。
“媽媽,你下周周六不是不能陪我嗎?”
陳婉婉最近兩個周周六都在加班,下周周六不出意外的話還會加班。她低頭扭了兩下魔方,說:“對啊,我想讓星空阿姨陪你去。”
許星空天天在家悶在,就隻有一隻咪咪陪著她,她最近也沒時間陪她,有機會的話,陳婉婉還是想讓許星空出去走走的。而且她幫忙照看康康,陳婉婉也是十分放心的。
在陳婉婉說完這話的時候,白竹眸光一抬,看著陳婉婉手上的魔方,問了一句。
“難麼?”
陳婉婉有些泄氣,抬頭看著白竹說:“超難啊。”
在她抬頭的時候,白竹從那一摞魔方裏,拿了一個已經排好的魔方。在陳婉婉的注視下,他手指輕巧地扭了兩下魔方,而後遞到陳婉婉麵前,說:“用這個吧。”
這麼明顯的放水,陳婉婉要是再看不出來那就枉費她職場混了這麼多年了。
趕緊將魔方接了過來,陳婉婉喜笑顏開,對白竹說:“謝謝學長,我這就把它拚好。”
說完,陳婉婉根據剛才白竹擰得那兩下,想把魔方擰回來。但她好像看錯了排數,擰了兩下後,魔方更亂了。
“哎……”陳婉婉皺著眉頭,不服輸地又要擰。
旁邊白竹眉心略略一跳,他看著又要更亂的魔方,沉聲道:“要不,你還是回家找個會解的解吧。”
“加油啊!你要能解開這個魔方,下周六就有兩大男神陪你了!”陳婉婉開著車,看著後麵解著魔方的許星空鼓勵道。
解著魔方的許星空一笑,倒不在意什麼兩大男神陪著。她現在心裏還在想著卓年說的話,心裏還不怎麼舒服。
白竹是個很有大愛的人,許星空真的挺佩服他的。
看著一邊給自己加油的康康,許星空輕輕地歎了口氣。
“你要讓老詹試一下嗎?”許星空到家後,趴在車窗邊問了一下陳婉婉。
“得了吧。”陳婉婉一臉嫌棄地說:“老詹連個麻將都碼不好,這個魔方估計就指望你了。”
“行吧。”許星空一臉責任重大的表情應下了。
“對了,一會兒我把白竹的名片發給你,你加一下。解開後,先給他發過去啊。”陳婉婉叮囑道,“這可是競爭上崗,而且競爭激烈。”
“好。”許星空點頭道。
和陳婉婉母子倆告別後,許星空回家喂了咪咪。她沒有帶著咪咪去懷荊家,因為懷荊現在在家時間不定,她帶著咪咪來回顛簸對它也不好。
到了懷荊家,許星空坐在鋼琴凳上,曬著太陽開始解魔方。她在大學的時候,和陳婉婉一起參加過魔方社團。但兩人對於這方麵,好像都沒有什麼天賦,後來就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