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寵物醫院打來的,經過兩天治療和觀察,咪咪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可以出院了。
咪咪身體向來好,突然的食欲不振把許星空嚇了一跳,當即把它送去了醫院。聽說它現在沒有大礙,許星空放下心來,起身上樓換衣服準備把它接回家。
女人站在床前,很快將衣服換好,懷荊站在門前,看著她將領子拉上去蓋住他昨晚在她脖頸間咬下的咬痕,眉眼一挑說:“我陪你去。”
將頭發束成一個低馬尾,頰邊一綹碎發輕掃,許星空說:“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可以。”
她不想麻煩他。
“身為老師,有義務監督學生。”懷荊淡淡地說,他信步走到床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將腹部睡袍的結打開。睡袍往下一垂,鬆開後,露出男人精致漂亮的腹肌,以及腹肌下那線條好看的人魚線。
他將衣服穿好,看著臉頰漸漸變紅的許星空,沉聲說:“你接了咪咪後,萬一玩物喪誌,樂不思蜀,不回來了怎麼辦?”
許星空:“……”
許星空將咪咪從寵物醫院拎了出來,小家夥經過治療,已經變得活潑了很多。她拎著貓籠往禾楓公寓的大門走,走到門口時,她側眸看了一眼馬路邊。
在她不遠處,波爾多紅的歐陸安安靜靜地停靠在那裏,前來監督她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似乎也在抬頭看著她。
許星空覺得懷荊像是爭寵的小孩,就怕她和別人玩兒冷落了他。
但是他和一隻貓爭什麼寵,他又何必爭寵?
許星空帶著咪咪回家,將門關上後,她雙膝跪在地毯上,小心地將貓籠打開了。兩天沒有見咪咪,許星空心裏也挺想它的。她對著咪咪,溫柔地叫了一聲:“咪咪,到家啦。”
聽到許星空的聲音,咪咪抬頭看著她喵了一聲,然後邁著小貓步走了出來。它先抬頭看了許星空一眼,又叫了一聲,走到許星空麵前後,撲到了她的懷裏。
在醫院裏兩天,咪咪顯然十分想念她,一下抱住她後,柔軟的肉墊摸在了她的臉上。毛茸茸的團子本就能讓人心生溫暖,而咪咪這個動作,更是讓許星空心下一軟。
“咪咪,你先自己待著,我今晚回來陪你好不好?”許星空像抱著孩子一樣抱著咪咪,柔聲哄著。
咪咪也抱著她,似乎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委屈巴巴地喵了一聲,拿著頭在許星空的臉上蹭了一下。
她想起臨帶著咪咪走之前,醫院的醫生說咪咪這兩天不願意吃東西,也有可能是因為主人陪伴它的時間太少,讓它感受到了孤獨感,所以才影響了食欲。
捏著咪咪脖子上厚厚的毛發,許星空覺得有些對不住它。而在她捏著咪咪的時候,咪咪也抬頭看著她,湛藍色的雙眸裏滿是不舍。
許星空有些猶豫。
許星空接了咪咪後就回了家,因為她要把它放下才能跟他回去。懷荊耐心地等待著許星空處理完後回來,誰料到她是回來了,手上還拎著一隻貓。
坐在駕駛座上,懷荊看著正在係安全帶的女人,而後對上了她懷裏貓籠中的那隻貓。咪咪似乎也在看他,一雙漂亮的眸子裏滿是冷漠。
男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他視線微垂,眸色淡淡,許星空有些心虛。她抱歉地說:“咪咪剛剛痊愈,我不能單獨放它自己在家。我能帶著它一起去嗎?”
懷荊收回視線,對上許星空的眼睛,簡短利落地回答道。
“不可以。”
“啊。”許星空有些沮喪,她知道懷荊不太喜歡貓,可是她也不能放咪咪自己在家。權衡一下後,許星空說:“那我今天先不練琴了,明天……”
說著,許星空伸手去解安全帶。
她的手還沒碰到安全帶,男人突然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許星空:“……”
現在這是同意了?
回到曾經的家,咪咪的小腦袋顯然沒反應過來。它以為許星空是把它送回來了,害怕許星空把它留在這裏,咪咪對她可以說是寸步不離,永遠橫亙在許星空和懷荊之間。
就連許星空練琴,它也要在琴凳的中間,將兩人給分隔開。
懷荊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許星空卻挺高興兩個她都能陪著。
不過,懷荊說的玩物喪誌果然沒錯。咪咪在身邊,許星空竟然會走神,邊彈琴還邊去看它。咪咪則依偎在她的腿邊,乖巧的不得了。
許星空看咪咪看得有些走神,男神眼眸一垂,看著對麵對視著的一人一貓。他聽著許星空彈破了一個音後,伸手將許星空的手壓住了。
走神的許星空心虛地一抬頭,男人視線放在曲譜上,手指壓著她的手指,語氣平平地說:“這個音沒彈好,跟著我彈兩遍。”
他的手指壓著她的手指,細細彈了兩下。
被抓了個正著,許星空臉微微一紅,她說:“好。”
男人的手指沒有拿開,手指壓著她的手指,溫暖漸漸滲透到指尖,許星空臉更熱了些。
在兩人彈奏時,中間的咪咪突然“喵”得叫了一聲。兩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它身上,隻見咪咪有些凶狠地瞪著懷荊,抬起前爪後,對著懷荊放在琴凳上的手,一把拍了下去。
顯然,小貓咪很聰明,知道懷荊是許星空的朋友,所以它沒有伸指甲,隻是拍了他手背一下以示警告,肉墊軟而涼。
咪咪的動作,讓男人眸光一頓。
許星空吃了一驚,畢竟是自己的貓咪打了人,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懷荊一眼,然後低聲嗬斥了一句:“咪咪!”
她剛嗬斥完,下巴微微一涼,被什麼捏住,許星空回神,男人已經吻了上來。
蜻蜓點水的一吻,淺嚐輒止,男人柔軟溫熱的唇瓣,像隻擦了她一下。
突如其來的吻讓許星空的心微微一顫,她抬眼看著懷荊,懷荊眸中帶笑,示意她看咪咪,許星空低頭看了過去。
看到許星空被親的咪咪,頓時變得更凶狠了,它喉嚨裏發出呼嚕聲,前爪又是一抬,對著懷荊的手結結實實的又一爪子。
許星空:“……”
“護著你呢。”懷荊眼尾一抬,淡淡地說。在許星空抬頭看他時,男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很久,他吻得輕柔綿長,唇瓣摩擦,像擦在了她的心口。許星空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