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身體,被泡到的地方紅得厲害,甚至掩蓋住了男人咬的牙印。再泡下去,皮膚該燙傷了。
許星空衝了個清水澡,換了衣服後出了湯館。湯館內人還不少,許星空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才不過晚上八點。
既然出來,就好好放鬆放鬆,許星空沒著急回去。找到茂白溫泉的平麵示意圖,許星空看到有一條古街。後麵跟著的介紹是說賣一些特產和小玩意,她起了興致,朝著古街的方向去了。
相比白天,茂白溫泉的夜晚更有古色古香的韻味,燈籠一開,柔和的燈光籠罩了古建築一樣的大廳,格外有意境。
到了大廳盡頭,是兩扇敞開的鏤空窗木門。許星空抬腿邁出去,木門外一條長街,一眼望不到盡頭。
古街都是由一些大大小小的商鋪連接起來的,商鋪的裝修也遵循了古法,古木的門麵,旌布的招牌,每家店鋪的左右都懸著兩個燈籠。
那晚和陳婉婉喝酒,陳婉婉就提過她兒子想她了。這次回去她也該去看看康康了,禮物索性就在這裏買了吧。
這裏賣小玩意的很多,許星空看中了草編。剛要走到草編的攤位前,許星空鼻子一動,聞到了一股甜味。
她轉身一看,身後的攤位上,一個女人拿著一勺子熬製好的糖稀,正在畫糖人。
許星空嗜甜,平時去超市都會買糖給自己吃。她走到畫糖人旁邊,看了一眼圖案,挑了一隻蝴蝶,對攤位的女人笑著說道。
“給我畫個這個。”
糖人很快做完,許星空付錢後將蝴蝶糖接了過來。畫糖人的糖稀是褐黃色的,在燈光下是透明的,十分好看。
許星空將蝴蝶糖放在嘴邊,輕輕舔了一口,眼角一彎。
真甜。
許星空吃糖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顏嘉琳打來的。
“嘉琳姐。”
“林瑋瑜過來了,你去做她的翻譯,跟一下現場。”顏嘉琳安排道。
許星空甜得舌頭一麻,但隨即反應過來,說:“好,在哪兒?”
“在琴藝室,懷總和Felix在那裏。懷總這次過來,主要是和TIE那邊確認珠寶代言人的。”顏嘉琳簡單解釋了一下。
懷荊這次來竟然是為了代言人的事兒。
她先前還以為他是來度假的,果然公司高層沒有她想的那麼悠閑。
“好,我馬上過去。”許星空回答道。
她記得在茶藝室觀賞茶藝的時候,偶爾能聽到兩下古箏的琴聲,琴藝室好像就在茶藝室的隔壁。
“林瑋瑜是懷氏那邊定的代言人,你說話做事都謹慎點。”顏嘉琳最後叮囑了一句。
許星空明白顏嘉琳的意思,林瑋瑜是懷氏集團內定的代言人,那必定與懷氏集團的高層有關係。她不過是懷氏集團子集團裏的一個小翻譯,在對待林瑋瑜上可不敢有半點馬虎。
離開古街,許星空朝著琴藝室走去。怕耽誤翻譯工作,怠慢了林瑋瑜,她一路小跑著過來的。等到了琴藝室門口,許星空平複了一下呼吸,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剛到玄關,就聽到了琴藝室內傳來的泠泠琵琶聲。玄關和琴藝室隔了一台屏風,屏風後有人在用德語交談。聲音很小,很快被卷入琵琶聲中。
琴藝室有種樂器的香氣,是那種沉沉的古木香氣,清淡怡人,而且安神。
古人果然高雅。
許星空穿過玄關,走了進去。
琴藝室和茶藝室的格局差不多,隻是表演的台子比著茶藝室要大一些。現在台子上,一個身著漢服的女人正在彈奏著琵琶。琵琶遮住了她半張臉,隻能看得到她一雙瀲灩的杏眼,柔媚多情,溫婉迷人。
許星空剛一進門,懷荊就像感應到了一半,身體未動,眼睛卻斜看了過來。她好像是跑過來的,胸脯微微起伏,皮膚白中透紅。
女人正看著台上,側臉俏麗溫柔,她手上還拿著一個畫糖人。糖人在燈光下投了個影子,黑色的輪廓顯現出來,是一隻缺了一小片翅膀的蝴蝶。
那缺掉的一小片,顯然被她給吃掉了。
“喜歡吃糖?”懷荊看著她手中的糖人,輕聲問了一句。
從琵琶聲中回神,許星空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糖人,眼中一慌,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後忙走到玄關處的垃圾桶前,將糖人扔掉了。
扔完糖人回來,看台上表演結束,許星空低頭和懷荊說了一句。
“我去化妝室接一下林小姐。”
後台有單獨的化妝間,許星空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林瑋瑜的助理開了門。
許星空先和助理禮貌一笑,隨即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IO集團翻譯部的,來給林小姐做翻譯。”
助理抬眼看了看她,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先在門外等著吧。”
說完,就將門關上了。
既然對方讓等,許星空也就沒有催。林瑋瑜畢竟是明星,該有的架子還是要端著。
林瑋瑜是選秀出身。
她當年是參加了一個電視劇的全國海選節目,得了全國第五。當年那部電視劇挺火的,她在裏麵扮演女三號。
女三號的人設和她本人挺相符的,再加上角色討喜,林瑋瑜算是小火了一把。
然而這部劇後,她接了幾個劇本都沒有熱度,現在在娛樂圈,林瑋瑜的咖位勉強算是二線。
今晚顏嘉琳說林瑋瑜要來,許星空隻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因為林瑋瑜要做IO與TIE聯合珠寶代言人的事情,在中秋節前就已經傳開了。
當時公司裏八卦的沸沸揚揚,都說林瑋瑜和懷荊有關係。說懷荊為了捧她,才把這次將可以把知名度推向國際的機會給了她這個二線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