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公主一開始來,的確是抱著找人,與成親的念頭。
但與那人見了一麵,被潑了第一桶冷水後,她就冷靜下來了。
時間與距離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仙燕國與青雲國太遠,他們又分開太久,所以,現在,在他眼裏,他們是陌生人。
他不喜歡要一個陌生人做妻子。
盡管周圍有些推波助瀾的人,但他不喜歡,那就不能勉強。
文清公主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人。
所以,她放下了。
而如果一個人,可以很輕易的放下另一個人,甚至是放棄另一個人。
那就說明,她可能真的不是那麼喜歡他。
文清公主對自己的放棄,十分看得開。
這不是說明她灑脫,隻是說明她與容黎一樣,與對方,都隻是“剛剛認識”。
盡管這個名字已經鑲嵌在她過去六年的生命裏,她對這人,也有過許多幻想。
但現實,已經將幻想打破了。
……
鍾自羽與容黎說了很久,期間,他喝了兩壺茶,吃了四個梨,口還是渴。
對麵的年輕人,沉吟了好半晌,終於,吐出一句:“你的意思是,我排斥成家,排斥的是這件事,並不是某一個人,我對文清公主,沒有我預想的那麼討厭?”
鍾自羽又開始摸梨:“你不想成親,因為你認為成親會耽誤你雲遊行醫,但你從未想過,你未來妻子,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容黎抿著唇,倒是承認:“我的確沒想過。”
在容黎眼裏,成親後,他的生活會產生改變,行程會受到脅迫,而他的這位妻子,會成為他人生的障礙,這個障礙,有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僅此而已。
但如果將這個障礙,換成文清公主的臉?
容黎眉眼動了下,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
但心跳,快了一瞬。
鍾自羽已經不削梨了,擦了擦,直接啃:“至於你說,你為什麼會喜歡她,這太容易解釋了,她長得好。”
容黎皺了皺眉。
鍾自羽解釋:“好看的風景,會令人心曠神怡,人也一樣,她如果真的像外麵傳聞的那樣美,那你看到她,自然會舒心,你願意同她多呆一會兒,願意多看她幾眼,就已經是被她吸引了。”
“至於你看不慣他和容傾多來往,那更容易解釋,你覺得,這份風景,是獨屬你一個人的。”
鍾自羽笑了聲:“至於為什麼是獨屬你一個人的,那就要問你自己。”
“不。”鍾自羽話音剛落,容黎已經起身反駁:“在意她,是在見到她之前,風景論,不成立。”
鍾自羽一愣。
容黎道:“問你也是白搭,你的確不太懂。”
鍾自羽:“……”
容黎轉身離開。
鍾自羽在後麵,把吃剩的梨,砸在他關上的鐵門板上。
“啪”的一聲,聲音還不小,就是沒有喚回離開人的一個側目。
容黎出了牢房,目標明確,直往別館。
進了別館,他找到了熟人,問:“公主呢?”
熟人就是昨天幫容黎騙公主到花廳的丫鬟,她立刻道:“在廚房。”
文清公主一開始來,的確是抱著找人,與成親的念頭。
但與那人見了一麵,被潑了第一桶冷水後,她就冷靜下來了。
時間與距離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仙燕國與青雲國太遠,他們又分開太久,所以,現在,在他眼裏,他們是陌生人。
他不喜歡要一個陌生人做妻子。
盡管周圍有些推波助瀾的人,但他不喜歡,那就不能勉強。
文清公主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人。
所以,她放下了。
而如果一個人,可以很輕易的放下另一個人,甚至是放棄另一個人。
那就說明,她可能真的不是那麼喜歡他。
文清公主對自己的放棄,十分看得開。
這不是說明她灑脫,隻是說明她與容黎一樣,與對方,都隻是“剛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