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百姓們,計較的就是那一斤半兩,容黎這兩年周遊各地,聽多了民間的聲音,也越發感歎“天子不易”。
從村子回到府城,容黎直接去了清樂堂,彼時店鋪裏滿頭白發的魏儔正在指使小藥童切藥,看到他回來,打了聲招呼。
容黎將醫藥箱放下,挽著袖子,也進了櫃台忙碌。
忙了一會兒,魏儔突然湊了過來,站在容黎身邊。
容黎不解的看向他。
魏儔拿出一封信。
容黎看著那信上的署名,挑眉:“怎麼了?”
魏儔歎了口氣:“這是年前京裏送過來的,是鍾自羽寫給我的,我們一直都是兩個月通一次信,今年過年我未回京,也沒見著他,但他這信,卻已經斷了六七個月了。”
容黎皺眉:“所以?”
魏儔問:“你從京中離開時,可見過他?他沒什麼事吧?”
容黎低頭理藥:“我見他做什麼,他在牢裏好端端的,除了醜醜,家裏誰會沒事去找他?”
魏儔有些黯然:“過年也不管他啊……”
容黎態度冷淡:“你若擔心,便寄信去問醜醜。”
魏儔搖頭:“我問了,她一直未回信,我聽說,她現在不在京裏。”
容黎也想起來,醜醜好像是不在。
今年過年,醜醜參與了天彭寨十二狼的緝拿行動,並借此立下大功,一月中旬,她送顧潮離京後,二月左右,她便隨鎮格門三營小隊,去了安州,協同安州府尹,處理一樁跨境拐賣案,現在她人應該還在安州,並未回京。
容黎道:“鍾自羽好端端的坐牢,不會有事,便是有事,也總有人寄信給你,他親屬那欄,寫的不是你的名字嗎?死了送屍骨,也會送到你這裏來的。”
魏儔狂擺手:“呸呸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他沒病沒災的,送什麼屍骨。”
“那你還擔心什麼。”
魏儔就是擔心,他盯著容黎看:“你不是下個月要回京嗎?你到了京,幫我看看吧,不管好賴,你給我寄封信,告訴我他好不好。”
容黎今年過年時,被外祖母逮到批評了一頓,外祖母說他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成親,是不孝,最後嘮叨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你舅舅不成親,是因為他身體不好,怕害了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但他身強力壯的,憑什麼不成親!最後說來說去,就成了命令他,年中之前,務必回京一趟,到時她會張羅了幾戶看好的姑娘,給他相親!
容黎攝於長輩威嚴,終究答應下來,這不,就上個月,外祖母寄信來了,讓他記得八月前必須抵京!
既然要回去,那順便去看看鍾自羽也不是不行。
容黎隨意的“嗯”了聲,算是應下了魏儔的請求。
……
轉眼七月,容黎啟程回京,七月十九,他提前抵京。
外祖母從豐州過來,要八月初一二才到,容黎回來早了,索性就去清樂堂坐診。
坐了兩日診,他才想起來要去看鍾自羽,於是又去了京兆尹衙門。
偏偏百姓們,計較的就是那一斤半兩,容黎這兩年周遊各地,聽多了民間的聲音,也越發感歎“天子不易”。
從村子回到府城,容黎直接去了清樂堂,彼時店鋪裏滿頭白發的魏儔正在指使小藥童切藥,看到他回來,打了聲招呼。
容黎將醫藥箱放下,挽著袖子,也進了櫃台忙碌。
忙了一會兒,魏儔突然湊了過來,站在容黎身邊。
容黎不解的看向他。
魏儔拿出一封信。
容黎看著那信上的署名,挑眉:“怎麼了?”
魏儔歎了口氣:“這是年前京裏送過來的,是鍾自羽寫給我的,我們一直都是兩個月通一次信,今年過年我未回京,也沒見著他,但他這信,卻已經斷了六七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