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定沒理她。
容夜抿著唇道:“元帥這陣子,可能會不太開心,他這人悶,不愛說話,也不會把自己的喜怒告訴別人,將軍是他的朋友,又同他一樣,少年成才,誌趣相投,我希望將軍有空的時候,可以多去找找元帥,跟他說話也好,騎馬射箭也好,總之,多關心關心他。”
喬定嗤笑一聲,還故意道:“你放心,他是我兄弟,我一定會照顧他,不止如此,我還會請府尹大人給他相看對象,動作要是快,明年他都能當爹了。”
容夜臉色滯了滯,隨後點頭:“那麻煩您了。”
喬定一愣,又盯著容夜,看她不像裝大方,試探性的問:“他和別人成親,你不難受?”
“不難受。”容夜語氣平和:“沒什麼比一廂情願更難受。”
喬定:“……”
容夜道:“我現在不難受,不失落,不心煩,我就是生氣,特別特別的生氣,從我接近他,喜歡他,到現在放棄他,我的心就像從平地,飛到天空,再落進深淵,不過現在都結束了,以後也不用再費心了。”
喬定張張嘴,想說點什麼。
容夜又道:“我今日來托付於您,不是我心裏還記掛他,隻是我這人善始善終,既然真心喜歡過,自然希望他未來能過得順遂美好,我想,他也希望我將來越過越好。”
喬定馬上點頭:“他肯定會的!”
“我猜測他這段日子可能會有點不開心,但也有可能他不會不開心,畢竟我走不走,對他來說可能並不重要,如果他沒有不開心,那就當我之前說的話,是自作多情吧。”
喬定立刻說:“不會的,他肯定會難受,他其實……哎,他……”
容夜擺手:“您不需說了,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她說著,起身,對喬定行了個禮,離開。
喬定看著她的背影,怎麼看都怎麼覺得可憐,這小丫頭,多不容易啊。
喬定心神不定,也不想睡覺了,就繞去客房,想跟顧潮再聊聊。
結果打開客房門,卻見裏頭一個人都沒有。
他拉住過路的仆從問:“顧元帥呢?”
仆從也不知道,隻能搖頭。
喬定不知顧潮是什麼時候走的,忍不住又是唏噓。
而與此同時,州府衙門對街的客棧外。
顧潮扶著拐杖,蓬頭垢麵,一身酒氣的站在那裏。
容溯正使喚著容傾裝行李,下樓的就看顧潮木樁子似的杵那兒,皺著眉問:“你做什麼?”
顧潮沒說話,卻牢牢的盯著他。
容溯給容傾使了個眼色,讓容傾把他弄走。
容傾上前拉顧潮,想讓他別搗亂,結果顧潮雖然瘸了,但力氣大,站的也穩,他就立那兒,動都不帶動的。
容傾拉不動,回頭卻見客棧裏,他三叔和三嬸也出來了。
柳蔚和容棱並行下來,兩人是在樓上看到顧潮才下來的,柳蔚倒是還好,和和氣氣的,臉上一直帶著溫笑,容棱就不行了,他臉黑的都滴出墨了,看顧潮的目光,就跟針紮似的,巴不得在顧潮身上戳幾十個眼兒。
喬定沒理她。
容夜抿著唇道:“元帥這陣子,可能會不太開心,他這人悶,不愛說話,也不會把自己的喜怒告訴別人,將軍是他的朋友,又同他一樣,少年成才,誌趣相投,我希望將軍有空的時候,可以多去找找元帥,跟他說話也好,騎馬射箭也好,總之,多關心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