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見母親出來,還以為這麼快就要走了,結果母親對她道:“你,你讓她說話,我要聽她說話!”
柳蔚見母親滿臉漲紅,渾身發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忙進了內室,拿銀針在孫氏手上紮了兩下,扭頭小心翼翼的對母親道:“好了。”
紀夏秋深吸口氣,關了房門又走過來,眼睛看著孫氏。
孫氏試探性的張了張口,不一會兒,竟真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她先適應了一下喉嚨,才用那粗礪變調的聲音,平靜的道:“你說我,父親賣我,那我是為何,被賣,你記不得了?”
紀夏秋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
孫氏幫她道:“因為,我說你沒爹,你聽見了,向族長告狀,我爹被族長罰了三月俸銀,為了養活弟弟,他們決定賣我,你假惺惺救我,卻要我感激你?紀夏秋,你怎麼這麼賤?”
柳蔚在旁邊聽著,忍不住開口:“你罵人家沒爹,人家告狀,你還覺得是人家的錯?”
孫氏看著柳蔚,罵道:“野種。”
柳蔚上去就一巴掌!
“啪”的一聲!
給孫蒔扇出了血!
柳蔚寒聲道:“嘴巴放幹淨點,看看現在什麼環境,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嗎?”
孫氏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偏偏毫無反抗之力,她氣得眼睛都紅了,瞪著柳蔚。
紀夏秋也覺得不可思議:“你恨我,就因為這個?”
“不夠嗎?”孫氏挑眉道:“還有。”
紀夏秋等她說下去。
“你明知我鍾情奉哥,卻搶走他,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奉哥?
奉,柳蔚眨著眼回憶一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片刻後,才聽她母親道:“你鍾情十六哥?我並不知道。”
十六……
柳蔚想起來了。
紀家十六叔,紀奉。
柳蔚一下表情就微妙了,十六叔長成那樣,孫太後居然喜歡他?這審美得多差啊。
然後柳蔚又疑惑看向母親,沒想到母親和十六叔真有過一腿?初戀?
紀夏秋被女兒看得不舒服,解釋道:“你別聽她胡說,我與你十六叔就是兄妹之情,從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那時候大家年紀都小,長輩們倒是拿我們開過玩笑,可我們都沒往那方麵想過,更別提什麼搶走不搶走。”
說到這兒,紀夏秋又看著孫氏:“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陣子你總往十六哥家跑,不是去送緞子,就是送荷包,對了,就是因為你老去,長輩們才說我生情十六哥,嚷嚷著要給我做媒,這,這明明就是你自己搞的烏龍,你這也怪我頭上?”
孫氏哼了聲:“無風,不起浪,有否做過,你心知肚明。”
紀夏秋冤枉死了:“你這人有毛病,你討厭我,我做什麼你都討厭,我喘口氣你都覺得是我搶了你的那口空氣,我走步路,你也覺得我腳下那塊磚是你家的,你明明就是嫉妒我,又比不過我,憤恨之下,才找一些烏七八糟的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告訴你孫蒔,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沒對不起你,你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你自作自受!”
柳蔚見母親出來,還以為這麼快就要走了,結果母親對她道:“你,你讓她說話,我要聽她說話!”
柳蔚見母親滿臉漲紅,渾身發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忙進了內室,拿銀針在孫氏手上紮了兩下,扭頭小心翼翼的對母親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