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這條。”
“河。”
“這條。”
“懸崖。”
呼爾托忍蹙了蹙眉:“每條怎麼都長一樣?”
柳蔚撇嘴:“別挑了,坐牢呢,將就一點。”
呼爾托忍:“……”
一個優秀的統領,點兵的速度是很快的,在確定完自己的兵力,沙盤的各處位置後,呼爾托忍心裏就有數了。
她不禁嘲諷:“這是八年前那場。”
八年前,她敗給容棱,輸得丟盔棄甲的那場。
“沒錯。”柳蔚靠著欄杆,閑閑的道:“這幾天我也問了容棱不少細節,山勢地理可能畫得不好,但也差不多,現在開始?”
呼爾托忍幾口把雞腿全吃完,隨口道:“你畫反了。”
“沒反。”柳蔚道:“你用容棱的青雲軍,我用你的聽那軍。”
呼爾托忍眯起眼睛:“青雲軍有十二萬兵馬,聽那軍隻有九萬。”
“九萬還不夠嗎?”柳蔚歪了歪頭。
呼爾托忍捏著那根筷子,指腹白了白。
九萬還不夠嗎,當然不夠,當年正是因為缺了那三萬步兵,她才會輸給了容棱,那場戰役,從一開始,她就因為人數劣勢,而被壓著打,因此最後她即便輸得很慘,其他人也都知道,那並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兩軍人數不均衡,她的輸,是情有可原,換句話說,就算當年是其他人與容棱對戰,帶著區區九萬人,也一定會被容棱打得全軍覆沒。
九萬人不夠,這個女人根本不會打仗,沒有實力的自吹自擂讓她非常反感。
這女人欠教訓。
“好。”呼爾托忍被激起了烈性,認真的端坐起來,手裏嚴肅的捏著那根筷子:“我就看看,容夫人要如何反敗為勝,以弱勝強。”
先出招的是呼爾托忍,她沒有用容棱當年那套偷襲,縱火的方案,畢竟她知道,對麵這個女人也知道,用同一套,完全是給對方送人頭,所以她選擇自己的打法,走的是分散流。
她將十二萬兵馬,拆分成了六組,除了駐紮的兩組,她把另外四組分別從不同的山路,水路,林路朝著四個不同方向潛伏。
過林有沼氣,過山崎嶇,過水不方便帶備用物資,但這些小事對於經驗豐富的她不構成威脅,所以一開始,呼爾托忍打得很順利。
兩人的沙盤對弈,從午飯結束,打到晚飯送來。
雷爾朗已經在密牢外等了一整天了,直到暮色降臨,柳蔚才伸著懶腰,從裏麵出來。
雷爾朗連忙詢問:“柳司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柳蔚懶洋洋的抓臉。
雷爾朗問:“你不是說今日要行動,勸服於她,一整日過去了,有成效吧?”
“有啊。”柳蔚脆生生的道:“我贏了她兩千兩銀子。”
雷爾朗一愣:“什麼?”
“她沒現錢,打了欠條給我。”說著,柳蔚從荷包裏掏出借條,遞給雷爾朗:“上麵寫了,委托你幫忙轉交,銀子在她房間書桌底下的匣子裏,兩千兩哦,一兩都不能少,明日我找你要。”
“山。”
“這條。”
“河。”
“這條。”
“懸崖。”
呼爾托忍蹙了蹙眉:“每條怎麼都長一樣?”
柳蔚撇嘴:“別挑了,坐牢呢,將就一點。”
呼爾托忍:“……”
一個優秀的統領,點兵的速度是很快的,在確定完自己的兵力,沙盤的各處位置後,呼爾托忍心裏就有數了。
她不禁嘲諷:“這是八年前那場。”
八年前,她敗給容棱,輸得丟盔棄甲的那場。
“沒錯。”柳蔚靠著欄杆,閑閑的道:“這幾天我也問了容棱不少細節,山勢地理可能畫得不好,但也差不多,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