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錯,是並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頭思索,有些疑惑:“是嗎?並行的嗎?我記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許角度有些傾斜,看著像交叉吧……”
“一點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覺得容棱的語氣太怪了,忍不住皺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就當我記錯了,是並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容棱眼睛裏就跟夾了冰渣似的,涼涼的看著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記不住,否則不會易口。”
柳蔚:“……”
柳蔚都服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容棱這會兒又看向冷意,淡淡的道:“付子辰是否變節,雖為未可知,但提早提防,總不會錯,青州城中,冷大人有多少可譴之人?”
冷意剛才就沒聽懂這兩人在吵什麼,這會兒容棱問他了,他就回了:“冷某獨身進城,丟失兵符,若能找回兵符,城中有兩組暗兵,尚可支配。”
“總數是?”
“十二。”
容棱皺了皺眉:“太少。”
冷意點頭,歎了口氣:“這兩組暗兵,原本也並非受轄於我,乃我帳中一位副將所有,若無兵符,他們不認得我,也不會從我號令。”
容棱思考了一會兒,又問:“聽聞今日,付子寒去了黑市買人?”
“我讓他去的。”冷意有些無奈:“兵符要找,布政司衙門要闖,隻能另辟歧徑,買來的人也不敢太過信賴,隻敢讓他們在大街上,衙門前鬧事,為我爭取時間,好探衙內。”
“太冒險了。”容棱不讚成這個做法,又問:“確定兵符就在布政司府衙?”
“八九不離十。”
容棱沉吟起來,細細琢磨。
三人在房中說了近一個時辰,再出來時,天早已黑透。
狹窄破敗的小院中,幾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容棱直接走向嶽單笙,與他低語一陣。
外人不可靠,冷意手裏又沒有兵,這種時候,容棱不得不打起海東軍那些剩餘海兵的主意。
若是能將船上所剩的兩百海東軍運入城內,自然,能解他們燃眉之急,不過那怎麼說也是兩百個大活人,如今青州封鎖,碼頭陸路,各處交通要塞均受嚴防,要將兩百人送入城,可並不容易,容棱現在就在與嶽單笙商量。
幾人在回大雜院的路上,容棱同嶽單笙一直說個沒完,柳蔚走在後麵,時不時看看容棱,還在想他之前在房中說的那些話。
直男柳蔚是真的還沒get到容棱的點在哪兒,她心裏拿不準,因此一直在琢磨。
直到回了大雜院,容棱一句話沒說進了房間,柳蔚才感覺到,他好像在生氣。
可是氣什麼呢,就因為她沒記對他身上的疤?
不是,那兩條疤有這麼重要嗎?
柳蔚心裏納悶,就跟著容棱進了房間,見容棱正在櫃子裏找東西,她就湊過去,狀似不經意的問:“找什麼?我幫你找?”
容棱眼皮都沒抬,拿了一疊銀票,出來交給嶽單笙,又交代嶽單笙幾句,繼續忽視柳蔚,提著水桶,去院子裏打水。
容棱:“錯,是並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頭思索,有些疑惑:“是嗎?並行的嗎?我記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許角度有些傾斜,看著像交叉吧……”
“一點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覺得容棱的語氣太怪了,忍不住皺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就當我記錯了,是並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容棱眼睛裏就跟夾了冰渣似的,涼涼的看著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記不住,否則不會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