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不再出聲,他疲憊的按了按眉心,冷聲道:“去吧。”
容知忙從地上站起來,腳步一轉,步伐快速的朝府外走去。
可容知急急忙忙的走遍了往日與容莫關係好的同窗好友家裏,卻都沒找到容莫身影,甚至還從一個容莫往日的狐朋狗友那裏打聽到,今日下午,容莫根本沒去學堂。
容知生了一場大氣,將容莫小廝劈頭蓋臉大罵一頓,同時又在心裏著急,這該死的孩子,可別真的又把小妞怎麼著了,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家裏,可再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
腥臭的空氣裏,容莫掙紮著悶哼一聲,頂著後腦鑽心的劇痛,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小的少年覺得自己很難受,他感覺自己仿佛整個人都像被泡在水裏,從頭到腳都是漂漂浮浮的,當他用盡全身力氣,終於看清周遭的環境後,他頓時怔住了。
這是一個放滿了魚蝦生鮮的冰庫,冉冉冒著寒氣的冰塊,將滿框滿簍的海味熏出讓人難忍的鹹腥氣,容莫努力回憶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終於記起了他昏迷前發生的事。
今日中午,他下了學堂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間售賣古董玉器的黑店,那店之所以叫黑店,不是因為店主坑人,而是因為這裏頭的貨物,都是黑貨,大多甚至是墓的陪葬品。
眾所周知,陪葬的珠寶,都有邪性,會招禍,還會引鬼,容莫就想買一件這樣的東西,再偷偷的塞到小妞那個小雜種的枕頭底下。
計劃安排得很好,可哪知,當他買了一對玉耳墜,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回府,打算去小妞的院子藏時,卻冷不丁的感覺有人用棍子,砸了他後腦勺一下。
而等他再醒來,已經是現在了。
這裏是哪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他被人擄拐了嗎?
容莫平日再是作威作福,無法無天,終究也是個小孩,長這麼大,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他下意識的慌了。
顫顫巍巍的吸了兩下鼻子,他委屈的扁起嘴,衝著漏風的大門,怯怯的喊了一聲:“來,來人啊……救,救命……”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一道略微熟悉的虛弱嗓音,飄了過來:“沒人,別喊了。”
容莫震驚的轉過頭,竟看到自己身後的蝦簍前,正歪靠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
這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小妞。
容莫愣了一下,忙問:“你怎麼在這兒?這裏是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這是怎麼了?”
小女孩表情十分難看,嘴唇幾乎沒有血色,她使勁咬了咬牙,閉了會兒眼睛,才緩緩睜開,艱難的道:“你能幫我,挪挪腿嗎,我動不了。”
容莫很排斥小妞,本來不想理她,但看她的樣子的確好像不對,便又問:“你怎麼了?”
小女孩嗚哼一聲,身子突然不穩,朝旁邊歪了一下,容莫頓時看到她背後的蝦簍上,幾乎全是鮮血。
“啊!”容莫驚叫一聲,驚慌失措的爬過去,卻不敢動手扶她。他害怕的問:“你受傷了,你為什麼受傷了,好多血,你怎麼了……”
容溯不再出聲,他疲憊的按了按眉心,冷聲道:“去吧。”
容知忙從地上站起來,腳步一轉,步伐快速的朝府外走去。
可容知急急忙忙的走遍了往日與容莫關係好的同窗好友家裏,卻都沒找到容莫身影,甚至還從一個容莫往日的狐朋狗友那裏打聽到,今日下午,容莫根本沒去學堂。
容知生了一場大氣,將容莫小廝劈頭蓋臉大罵一頓,同時又在心裏著急,這該死的孩子,可別真的又把小妞怎麼著了,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家裏,可再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
腥臭的空氣裏,容莫掙紮著悶哼一聲,頂著後腦鑽心的劇痛,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小的少年覺得自己很難受,他感覺自己仿佛整個人都像被泡在水裏,從頭到腳都是漂漂浮浮的,當他用盡全身力氣,終於看清周遭的環境後,他頓時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