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海域圖還不成熟,因為裏麵大多數的內容,包括島嶼分布,以及水流分叉,都不是完全準確,但這已經是國師目前利用有限資源,能畫出的最傾向於現實的圖。
他昨天畫完後,一夜沒睡,直到今天還在研究,甚至填補一些細節,也正因為如此,魏儔抽走他筆時,他憤怒,搶走他圖,他嚇得差點去了半條命。
隻是他不知道,這副連他自己都還不確定的手繪圖,這些人突然這麼激動做什麼?
“是魔鬼海嗎?真的很像。”柳蔚看著圖紙最右邊,那是一大片水流分支十分古怪的海洋。
當初他們在魔鬼海迷路了整整一個月,在海上繞了三四個月,那片海域的每尺每寸,柳蔚真的記得太熟悉了。
“是。”說這話的是祝問鬆,老人家摸著自己的胡須,手指點在魔鬼海中間的一個分叉點上:“這裏,圖上畫的是一片礁石群,的確,按照水流方向,以及九極山崩塌後的石流傾向,這裏會出現一個礁石群並不奇怪,但這裏其實不是礁石群,還記得找到白狼的那座島嗎?我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當初也是在這裏將白狼放生的。”他說的是他最後一次離開仙燕國,帶著白狼一起穿越海洋,去到青雲國的那次。
紀南崢不太清楚這一段,稀裏糊塗的跟著看。
隨即祝問鬆又指向魔鬼海右邊的一個角落,那裏一片平坦,什麼都沒有:“這裏有個浮島,會因潮起潮落而淹沒。”
柳蔚看向國師。
國師被她盯著,有點壓力山大,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清楚,這片海域太遠了,我還沒有分析出來。”
鍾自羽這時說話了:“魔鬼海最大的特點,是海域寬廣,水流分支多,如果這裏真是魔鬼海,那祝師父指的這裏,的確有個浮島,我與魏儔,是從這裏過來的。”
祝問鬆指向白狼居住的那個群島前麵的位置:“我們是這裏。”
鍾自羽說:“當時我與魏儔是被淹下了水,我們一直隨著水流飄,不知飄了多久,最後出現在了仙燕兩江。”
祝問鬆點頭:“海水是相連的,如果從浮島進入仙燕,是順流,那你們的確很容易就飄過去,不過這樣一來,從原路返回,我們就需要走逆流。”
“不對不對。”柳蔚這時打了岔:“浮島是在礁石群的水流分叉點,所以這裏被淹沒,人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流向仙燕國,但群島這邊,卻是在整海域上,從群島附近要流去到仙燕國……位置太偏了,不太可能。”
“正常走當然不可能。”祝問鬆道:“你還記得當時的海龍卷,吹的什麼風嗎?”
柳蔚一愣,猛地看向地圖,然後用手指在劃過:“師父是說,海龍卷把我們從群島,卷到了浮島,致使我們順流進入仙燕國?”
“這是唯一的解釋。”祝問鬆說著,也在圖紙上比劃起來:“這片海域空曠,出現海龍卷後,我們被撞入礁石群的分岔路,但是我們當時有很多人,除了因緊急撤離,遠離龍卷風,沒有被卷入的那些,其他人,也就是我們這幾個,為何會統一的來到仙燕國,甚至柳玥也是……這很奇怪,如果礁石群的分流路,是有一半的機會順流入仙燕,那我們怎麼會這麼巧,都遇到了這同一半?”
這張海域圖還不成熟,因為裏麵大多數的內容,包括島嶼分布,以及水流分叉,都不是完全準確,但這已經是國師目前利用有限資源,能畫出的最傾向於現實的圖。
他昨天畫完後,一夜沒睡,直到今天還在研究,甚至填補一些細節,也正因為如此,魏儔抽走他筆時,他憤怒,搶走他圖,他嚇得差點去了半條命。
隻是他不知道,這副連他自己都還不確定的手繪圖,這些人突然這麼激動做什麼?
“是魔鬼海嗎?真的很像。”柳蔚看著圖紙最右邊,那是一大片水流分支十分古怪的海洋。
當初他們在魔鬼海迷路了整整一個月,在海上繞了三四個月,那片海域的每尺每寸,柳蔚真的記得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