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哪還有這樣八品小官不給一品大員麵子的。
偏偏這一品大員還求賢若渴,被掃了臉麵也無動於衷,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馬車在辰時出發,柳蔚摟著兒子,坐在馬車裏,容棱則騎著馬,伴隨在外。
直到出了縣城,柳小黎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在移動,有些倦的揉揉眼睛:“爹,我們這是去哪兒?”
“京都。”柳蔚隨口說,又問:“昨天爹跟你說的話,你都記得了嗎?”
“啊?”柳小黎愣了楞,沒反應過來。
“你的年紀。”
“哦,我記得,小黎五歲了,乾淩二十八年生。”小家夥機靈的道。
柳蔚鬆了口氣,摸摸他的腦袋說:“再睡會兒不?”
“恩。”小家夥軟軟的應著,又縮回了娘親懷裏。
馬車直到出了郊外,停了下來,柳蔚狐疑,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就見那戚福公公正騎著一匹黑色大馬,停在了容棱麵前,與他在說話。
兩人說了一會兒,同時轉頭,看向馬車方向。
柳蔚忙放下車簾,心裏有種不祥預感。
果然,沒一會兒,簾子被撩開,容棱高大英挺的偉岸身影,佇立在外。
“有事?”柳蔚警惕的問。
容棱沒言語,隻是利索坐進了馬車。
柳蔚眼睛一瞪:“在下以為,大人騎馬就成!”
男人盡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冷冷瞧著她道:“出了郊外,山匪橫行,低調行事為好。”
柳蔚暗暗地將兒子摟緊了些,小黎有些不舒服的嚶嚀一聲,她忙又放鬆,眼睛卻盯著容棱的方向,絲毫都不敢鬆懈。
馬車重新開始走,柳蔚透過車窗往外頭看了一眼,那戚福公公已經不見了,想來戚福與皇上,應該不與王爺一道。
這樣也好,若是與皇上同行,她光緊張就得緊張死。
所謂伴君如伴虎,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稍微行差踏錯就是滅頂之災,她可不敢拿自己和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出了郊外,馬車行駛的速度明顯快了,柳小黎雖然靠在娘親懷裏,但到底太顛簸,最後還是醒了。
柳小黎一醒來,就看到對麵坐著的俊美男人,愣了一下,頓時漲紅了臉的抓著娘親衣襟。
“怎麼了?”柳蔚低頭問。
柳小黎悄悄瞥一眼容棱,細聲細氣的說:“我想下車。”
“現在不能下車,坐的不舒服嗎?爹抱著你。”
“不是……”小家夥別扭的鼓著腮幫子,堅持道:“我想下車。”
柳蔚皺眉,兒子向來不會這麼不懂事才對。
奈何小家夥見她不答應,臉越來越紅,眼裏越來越著急:“爹,我想下車,讓我下車,我要下車嘛……”
“小黎,不要任性!”柳蔚沉聲警告。
柳小黎卻一下子紅了眼眶,眼睛一眨,一顆淚珠就滾了出來。
柳蔚著急了,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來帶他下車。”坐在一側的冷臉容棱突然說道。
柳蔚不悅地看著他,柳小黎也忙縮回娘親的懷裏,顯然對這位與他們同行的討厭叔叔,同樣不喜。
這普天之下,哪還有這樣八品小官不給一品大員麵子的。
偏偏這一品大員還求賢若渴,被掃了臉麵也無動於衷,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馬車在辰時出發,柳蔚摟著兒子,坐在馬車裏,容棱則騎著馬,伴隨在外。
直到出了縣城,柳小黎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在移動,有些倦的揉揉眼睛:“爹,我們這是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