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沈淺心裏七上八下地等著陸琛,時而抬頭看表,時而去冰櫃裏翻東西吃,等到了晚餐時間,安達上來布置餐桌,和沈淺說了一聲:“先生回來了。”
萎靡了一天的沈淺,興致高昂,穿著拖鞋,噠噠跑下樓,迎麵差點撞上了一個男人。被站在那男人身後的陸琛一把撈住,拽進了懷裏。
心撲通撲通亂跳,沈淺臉紅到脖子根,小巧的耳垂也沾了粉,抬頭看著陸琛,陸琛低頭笑看著她,說道:“以後小心些。”
聽了陸琛的叮囑,沈淺趕忙起身,迷糊笑著點頭:“好的好的。”
兩人濃情蜜意,旁邊靳斐被塞了一把狗糧,強吞下去後,提醒了一句。
“我還在這兒呢。”
這時,沈淺才抬頭,眼睛睜得圓圓的,似看不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男人是標準的z國人長相,身高比陸琛矮,但也是長腿窄胯寬肩膀,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勾起,五官輕佻,透著股寡情的味道。
“這是靳斐,這是沈淺。”陸琛做了介紹,三人一起上樓。
陸琛今天通知約翰今天靳斐要來吃飯,所以晚餐備了三份。沈淺和靳斐洗手後先入了座,陸琛去臥室換衣服。
靳斐在坐下後,就一直抬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沈淺,看著麵前的女人,因為害羞頭低得越來越深,差點要埋到胸脯裏去,突然哈哈樂了起來。
怪不得陸琛天天這麼著急回家陪佳人,這麼可愛的沈淺,實在是讓人離不開。
聽到靳斐笑,沈淺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她一眼,衝著他一笑。
“你不記得我了?”
沈淺眼中的陌生,讓靳斐有些受傷,笑著問了一句。
“我們見過?”沈淺疑惑又抱歉地問道,順帶仔細打量了一下靳斐,滿腦子不停的回憶著。
“那晚,你吐了陸琛一身後,也吐了我一身。”
提起來,靳斐想起襯衫上那一灘紅酒,跟血一樣,同住的女人還問了他一句,是不是縱欲過度,累吐了血。
神色略微一滯,靳斐沒再多言,低頭喝了杯水。
“啊,對不起啊,我那天喝得很醉。”靳斐突然沉默,讓沈淺誤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無禮,趕緊道歉。
鼻間哼笑一聲,靳斐迅速恢複吊兒郎當,衝她一笑後說:“都多久的事兒了,要說對不起,還是跟陸琛說吧,他遭受了更嚴重的暴擊。”
嘿嘿一笑掩飾著尷尬,沈淺抬頭看著陸琛的臥室,心道他怎麼還不出來。
“你最近有空嗎?”靳斐見她神色緊張又焦急,加快了語速。
“有。”沈淺抬頭看著靳斐,不知他要幹什麼。她拍完《警戒》後,有幾個小通告,跑完了以後,引起了一定的水花。可是這樣的水花,需要更大的重量繼續去維持。但有韓晤在背後搗亂,別說維持了,現在又重歸風平浪靜。
想到這裏,沈淺又是一番惆悵。看來,她想要靠著自己的能量活下去,要麼韓晤死了她在娛樂圈混出一番天地。要麼,就老老實實看書,迎接教師資格證考試。
所以,她最近看書看得挺認真。
“最近工作太累,我和朋友們準備辦個假麵舞會。往常陸琛一直沒有舞伴,你有時間的話,一起去玩玩兒唄。”
沈淺心聲聲響,略一猶豫,試探道:“他這麼好看,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做他的舞伴啊。”
靳斐搖搖頭,一臉惺惺相惜感。
“這你就不懂了,高處不勝寒。”
其實這一點,沈淺懂,因為她也覺得陸琛太寒了。
吃過飯後,陸琛和靳斐就在聊工作,沈淺想和陸琛談談的時間都沒有。看了會兒書,眼皮打架,熬不住,接了安達溫好的牛奶,喝了後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沈淺思想開花,想著今早上律師公證的事情,和要認真與陸琛道歉的事兒,不一會兒,睡了過去。
沈淺做夢了,夢到自己穿著禮服,帶著狐狸麵具,和陸琛在跳舞。
跳完之後,記憶又接上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男人緊致的腰肢聳動,填滿了她,麵紅心跳。
一身熱汗,沈淺醒了,心跳擂動,震擊耳膜。
緩了一會兒後,仍舊睡不著,沈淺口幹舌燥,起床喝水。臥室門一打開,擋住的燈光一下滑落在臥室的地板上,沈淺抬頭,看到了正在敲打電腦鍵盤的陸琛。
男人雙手交握,手肘撐桌,抵住下巴,眼睛盯著屏幕,認真專注。
聽到聲響,陸琛微微回頭,未見沈淺,先是一笑,嗓音醇厚,聲調低沉,像是沉悶悠揚的大提琴。
“怎麼醒了?”
腦中回放春夢,沈淺思緒不由她,臉一紅,抬腳去倒了杯水,說:“我渴了。”
陸琛起身,拉下沈淺喝水的手,將另外一杯溫熱的水遞給了她。
“這個熱一些,別喝涼的。”
水杯握在手裏,瓷器導熱性能卓然,貼合著掌心,暖到了心底。
沈淺喝了口水,抬頭看著回到電腦桌前的陸琛,荷爾蒙給了她無盡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