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贏虧的事,剛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就不想再重複了。”何明遠有點不悅地說,“我隻是提個建議,如果薑總認為不合適,那就算了,全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現在誌業集團蒸蒸日上,實力越來越強,倘若這個項目再落到楚淩峰手裏,那他的氣勢就會更盛,這對你們華盛集團可不是件好事。”
其實不用何明遠提醒,薑振彪也清楚這一切,盡管他憎恨楚淩峰,卻又不得不佩服這家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振誌業集團,而且實力越來越強,幾乎快要恢複到原先的水平,這的確不簡單。對手這麼厲害,他自然是倍感壓力,時常憂心忡忡。
“誇張了吧。”薑振彪不以為然地說,“就算誌業集團現在有點起色,但比起我們華盛集團來不在一個檔次上,根本就構不成什麼威嚴。就算我們不能搞垮誌業集團,也能很好地壓住他。”
“薑總要真這麼認為,那就隻能說明你缺乏遠慮,盲目樂觀了。”何明遠笑眯眯地看著薑振彪說,“跟你說吧,楚淩峰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僅有膽識有能力,而且極富鬥誌和進取精神,將來肯定能夠幹做番大事。他的成功會建立在你的失敗之上,或者說是誌業集團的輝煌會建立在華盛集團的倒閉之上,因為他努力奮鬥的目標,就是要打敗你和你爸,為他父親報仇。”
薑振彪突然不說話了,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盡管他不想向何明遠親口承認,但他心裏很清楚,他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他抬眼看了看何明遠,欲言又止,舉起酒杯緩緩啜飲。
“薑總,我要說的都說了,至於怎麼做,那就看你的了。”過了會兒,何明遠麵帶微笑地說了句,接著又舉杯道,“來,薑總,我敬你,謝謝你請我喝酒。幹!”
說著,何明遠舉杯同薑振彪碰了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薑振彪也把酒全喝了,然後含笑地看著何明遠說:
“老何,我們再來一杯,怎麼樣?”
“謝了謝了,酒喝到這兒最合適了,要再喝就有傷身體了。”何明遠笑嗬嗬地說,“我年紀大了,不能多喝了。雖說薑總年紀輕輕,身體又好,但也要注意康健呀。這酒嘛,不是少喝為好。”
“好,既然這樣,那就喝到這吧。”薑振彪想了想說,“至於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同時也要跟我爸商量商量。”
“薑總,我隻想說一句,為了打敗對手,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何明遠鄭重其事地說,“我相信,這種代價是會有很大的價值。”
“謝謝你的提醒。”薑振彪拍了拍何明遠的肩膀,起身道,“走,老何,我送你回去。”
“薑總的好意我謝了,不過這送就免了,我想走路回去,好鍛煉下身體。”何明遠笑嗬嗬地說,“到了我這個年紀,鍛煉是很重要的。現在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就身體康健最重要。”
“老何,你的境界高呀,都讓我覺得你身上有股超凡脫俗的仙氣,似乎已經不是凡人了。”薑振彪開了句玩笑,然後又說道,“行,你要鍛煉身體,那我就不好意思阻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