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劉總監你教訓得對。”杜劍清恍然悟過來，低聲說，“其實我也知道朱曉旭喜歡楚總，非但不怕別人造這個謠，反倒巴不得別人替她營造這種氣氛，可以促使楚總喜歡她，這樣我豈不是歪打正著成全了她？而我呢，得到的隻是楚總的厭惡。”
“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了。”劉一鳴點點頭，接著又叮囑句，“你要記住，一定不要做惹楚總不高興的事，否則對自己不利。”
“是，我一定會牢牢記住你的話。”杜劍清端起茶杯道，“來，劉總監，我以茶代酒敬你，謝謝你的指點和教導。”
說完，杜劍清把紫砂杯舉過去，同劉一鳴碰了碰，呷了口茶。
接下來，他們倆圍繞著這個項目還有公司裏麵的事兒，饒有興趣地聊了起來，一邊繼續品飲清香撲鼻的上等西湖龍井。
盡管楚淩峰對朱曉旭很信任，但還是會經常過來項目上的事兒，畢竟這個項目很重要。起初朱曉旭不怎麼向楚淩峰彙報情況，覺得他信任自己就沒這個必要，後來見他頻頻過問此事，就每天下午下班之前向他彙報，征求他的意見和指示。
“朱曉旭，我覺得項目進展得不是很快，至少沒我預期的這麼快。”楚淩峰聽過朱曉旭的彙報，皺著眉頭說，“為什麼？”
“對，楚總，你說的沒錯，情況的確像你說的這樣。”朱曉旭淡淡一笑道，“問題就在杜經理那邊，他沒按計劃做好工作。”
“沒錯，我也明白問題出在業務方麵。”楚淩峰神情有些凝重地說，“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杜經理一向辦事雷厲風行，怎麼突然變得拖拖拉拉，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能告訴我嗎？”
“我也感到困惑不解，一時半會找不出其中原因。”
“是不是你們之間有摩擦，有矛盾？”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過來了。”朱曉旭想了想說，“我想，杜劍清還在為沒有擔任項目負責人而耿耿於懷。”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就太小心眼了。”楚淩峰說，“杜劍清能力的確強，就是人品差了點，這會影響他的前途。”
“沒辦法，有些東西是天性，就算想改也改不掉，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朱曉旭搖了搖頭說，“其實每個人都會有缺點，有不足之處，隻要不影響工作就行了。可他偏偏就把這種不良情緒帶到了工作中來，這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改天你找他談談，看看能不能說服他。”楚淩峰沉吟著說。
“這事沒有證據，我實在不好跟他說。”朱曉旭笑著說，“楚總，你也知道他對我有看法，就算是旁敲側擊，恐怕也會讓他加深對我的不滿，這樣更不利於工作了，所以我覺得不能這樣做。”
“你說的也有道理。”楚淩峰抿了口茶說，“要不這樣吧，我去找他聊聊。其實我也知道，他對我也是有看法的。”
“你是董事長，就算他對你有不滿的地方，也不敢反擊你。”朱曉旭瞅著楚淩峰說，“不過，我覺得你現在不必這樣做。”
“為什麼這麼說？”
“杜劍清的性格你應該清楚，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承認的。你指責他，他會反過來說你冤枉了他；你旁敲側擊，他根本就不會把你的話當回事。所以，我認為你沒必要找他談。”
“如果有了證據，那就不是找他談了，而是當麵批評他，處分他。”楚淩峰表情嚴肅地說，“盡管杜劍清身上有毛病，但能力很強，做事也很認真負責，所以我還是挺欣賞他器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