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叔的鼓勵,還請劉叔你以後多多指教。”楚淩峰真誠地說,“等把我爸的事辦完,我就進公司開始工作。”
“因為賬務問題,雖說沒關門,實際上已經處於停頓狀態。”劉叔說,“一大堆棘手的問題等著你去處理,你得做好充分準備。”
“我想隻要努力去做,就一定能做好。”楚淩峰信心十足地說。
“說的也是。”劉叔點頭說,“不過,困難的確很大很大呀。”
接下來,楚淩峰就向劉叔了解公司的情況。雖說劉叔隻是個司機,但對公司的人事和經營情況相當了解,詳細地說給楚淩峰聽。
聊了好長一段時間,楚淩峰看到劉叔臉上露出疲態,就說道:
“劉叔,我知道你很累,還是回去休息吧。”
“不,我要為董事長守靈。”劉叔悲傷地說,“董事長走了,我再也不能替董事長做什麼了,你就讓我為董事長守靈吧。”
楚淩峰見劉叔這麼誠心,也就不好再勸他了,隻再次向他致謝。
漫漫的長夜過去了,天終於亮了。楚母下了樓,低聲同兒子說了幾句,然後就坐在丈夫靈前傷心落淚。楚淩峰忍住內心的悲痛,勸慰悲傷的母親,接著又招呼不斷前來吊唁父親的親朋好友。
臨近中午的時候,華盛集團的董事長薑華盛和他的兒子薑振彪出現在靈堂。靈堂裏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在場的人齊刷刷把目光對準了罪魁禍首,尤其是亡者的兄弟姐妹,眼裏滿是怒火與仇恨,那架式是要將仇家撕成碎片。
眼見要發生衝突了,楚淩峰趕緊勸阻長輩,因為他不想讓吵架驚擾父親的亡靈。他目光冷冷地盯著薑華盛,沉聲詰問句:
“你來幹什麼,我們不歡迎你。”
“我是來祭拜楚總的。”薑華盛笑眯眯地答道,“我與楚總相識,驚聞楚總不幸去世,特來祭拜。楚總突然去世,我很難過。”
“別假惺惺的了,誰不知道你心裏正高興著哪。”劉叔氣衝衝地瞪著薑華盛嚷道,“楚總就是活活讓你們父子倆給逼死的。”
“別血口噴人,誰逼死了楚總,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薑振彪瞪大眼睛,衝著劉叔吼,“你再這麼說,別怪我不客氣,哼!”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東西!”劉叔冷哼一聲,氣憤地說,“要不是你們父子倆設計陷害楚總,楚總現在還好好的。”
楚夫人打心裏就恨薑華盛父子,可她素來溫文嫻淑不會撒潑罵人,想怒氣衝衝地痛哭仇人一頓,卻遲遲開不了口。她愣愣盯著薑華盛看,滿眼都是憤怒與仇恨,淚水忍不住湧了出來。
“你這就冤枉人了。”薑振彪依然麵帶笑容地說,“雖說你老劉隻是個司機,但對誌業集團的情況想必很清楚,走到這一步是由於楚總在決策上出了問題,從而導致財務危機。其實楚總也大可不必走這條絕路,隻要向我求助,我一定會盡力幫他的。”
“幫?”楚夫人沉不住氣地說,“你是想從誌業手上搶走我們家的公司,誌業集團是誌業一生的心血,他怎麼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