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脖子上的勒痕來看,梁啟開的確是自己將脖子放在這根白綾上的,初步判斷,確實是自殺,陳湛幽幽道:“看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梁啟開如此大逆不道,也知道自己沒有幾天活頭了,所以才畏罪自殺。”
付仲錦和齊甚並不搭他的話,兩人專心研究案發現場的痕跡,陳湛氣結,甩著臉子離開這裏,齊甚見陳湛出了府門,才向付仲錦遞話:“雖說脖頸處的勒痕顯示梁啟開確實是上吊,但也有可能是有人先將其迷暈,再掛在這上麵的。”
“不,他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人吊上去的。”付仲錦語調平穩,仿佛正身處其中,“你看他的中指的指甲縫中,有少量的皮屑,再看他喉結處的抓傷,可知他曾努力將手指摳進白綾中緩解痛苦,若是自己甩了白綾上去,你看這位梁大人肥膘滿腹,他這脖子怎麼經得住他這一墜,兩腿一登人就沒了。你再看這房梁,也太幹淨了,難不成這梁大人自殺前,還專門上去打掃打掃,所以,隻能是有人趴在房梁上,乘梁啟開進門不備,將白綾掛在了他脖子上,又從另一麵躍下,直接將梁啟開掛在了房梁上,這樣梁啟開的掙紮才說的過去。”
齊甚這才恍然大悟,湊近了一步問到:“那依付相之見,這件事咱們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付仲錦狡邪一笑:“那是自然,魚好不容易咬了勾,怎麼能說撒手就撒手呢?這般身手,必是武功高強之人,吩咐下去,就往兵部查!”
“你是說,有一武藝高強之人受命殺了梁啟開?”
“沒錯,”楊瓊回道,“能一躍至梁上的人,必定有輕功修為,下手很辣,不拖泥帶水,更得一般人能做到的。”
段曦思索,武藝高強也並非隻有兵人能做到,江湖中多的事,如今付仲錦私自授意往兵部查,這矛頭對準了誰自是可想而知,既然付仲錦已經出手了,他索性先把網收一收,看最後要收走的是哪盤菜。
於是段曦隻囑咐楊瓊暗中注意些即可,若有風吹草動及時回來告知,不可輕舉妄動。
梁啟開一死,再加上黃慶舉的證詞,可以判定二人勾結,幾年來黃慶舉在明替梁啟開經營青樓賭坊攬財無數,梁啟開在暗替黃慶舉保駕護航,可從黃慶舉和梁啟開家中,均未找到兩人詳細分成的賬本。
段曦明白這賬本中必定牽連的不止黃梁兩家,否則不會有人煞費苦心將賬本從梁啟開那出奪走,隻是這樣一來也更加暴露了自己,對於段曦來說,眼下兩黨相爭,正是自己韜光養晦的時機,不管最後斬斷的是哪家的翅膀,於他而言,都是樂見其成的事。
眼下的事,是找到事關朝中官員有無同梁啟開一樣中飽私囊的證據,若是賬本能拿到自己手中,或許真能扭轉朝中局麵,完成先帝整頓朝綱的遺願。
從脖子上的勒痕來看,梁啟開的確是自己將脖子放在這根白綾上的,初步判斷,確實是自殺,陳湛幽幽道:“看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梁啟開如此大逆不道,也知道自己沒有幾天活頭了,所以才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