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被嚇著了,已經遠去的恐怖記憶隨之複蘇。她驚恐的道,“可、我真沒有了,已經都給你了。”
田長青再問,“那你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來我用用。”
田甜沒辦法,隻能折回去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那裏麵有一條項鏈和幾個耳墜戒指。
田長青擺弄著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心情也好了點,他對女人首飾也不懂,隨口就問,“這麼多是不是能賣不少錢啊?”
田甜默默估算了下價值,“項鏈我不知道,但其他的加一起應該也有七八萬了。”
才七八萬?田長青煩躁起來,又開始訓田甜,“你有錢買首飾沒錢孝敬你爹?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他把手從鐵門的團花紋路之間伸過來,用力推搡著田甜。田甜怕他叫嚷聲引別人注意,也不敢跑,連忙解釋,“不是,這都是季叔叔和姐姐送的,不是我自己買的。”
田長青怒罵她,“你們兩個賤貨!見著有錢的男人就發sao!不要臉的東西——都半年多了才給這麼點,你是幹什麼吃的?讓人占了便宜還拿不到錢,賠錢貨——”
他罵的太難聽,田甜都哭出來了,“爸你別說了!不是的!”
但是女兒的哭泣並不能喚醒他的父愛,他一直罵罵咧咧的打著,一直到累了才停下手。他氣喘籲籲的道,“你去再拿點首飾來,這不夠。”
田甜不明白爸爸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可是她現在又不敢問,隻能低聲啜泣,“我哪有啊!真沒有了!”
這項鏈還是當初媽媽和季叔叔結婚時候送給她出席婚禮戴的。剩下的都是她跟著季宛靈出去逛街,對方“施舍”來的。
可田長青才不信呢,“季家這麼大個別墅,能就你這點玩意麼!你媽呢?把你媽的也拿來。”
“媽晚上都睡覺了,我去找她不是會被季叔叔發現。”
田長青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又罵了幾句表子賤人之類的。他想了一會兒起了歪心思,“那你去拿點別人的,看看有什麼值錢的都拿過來。”
田甜立刻拒絕,“不行!那不是偷麼。”
田長青教訓她,“偷個屁偷啊,你們不是一家人,拿點怎麼了!拿自己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
田甜還想爭辯,這時候遠處有車子的燈光照過來,兩人不約而同蹲下身子藏到路邊樹叢後。車子從他們身邊經過,繞去了別墅正門進入院子。
等一切光亮退散後,田長青問道,“那誰啊,怎麼進你家了。”
田甜酸澀的道,“是靈姐姐,就是季叔叔的女兒。”
“三更半夜的還在外麵鬼混,也不是什麼好貨!一家子賤人。”田長青說著就往地上吐了一口。
田甜酸澀的心裏想著別的事,沒有反駁和阻止田長青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