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青瘋狂的哭喊大叫,用力掙紮。但是沒人憐憫他,那些人扔下他又折回星海灣。
田長青坐在無人的路上唉聲歎氣,哭嚎的拍著大腿,嘴裏不斷咒罵,咒罵賭場、咒罵劉芳和田甜。他後悔啊,早知道那二十五萬去還還外麵的債多好,可惜錢就這麼沒了。而且又多了這一大堆欠債,這可咋辦啊。
田長青哭了一會兒後門又開了,他回頭看看居然是單熙然。
田長青啞著嗓子叫他,“兄弟……”
單熙然修長的身子斜靠在門邊,他麵上帶著不經意的慵懶神色,甩出一根煙來點燃,緩慢的吸了一口才說道,“我來透透氣。”
田長青咬牙切齒的道,“我今天……手氣不好啊,要是再來兩局我肯定就贏了……”
單熙然淡然符合,“是啊,我看你也快贏了,可惜沒有碼了。”
田長青想了想,厚著臉皮說道,“兄弟,要不……你再借我點唄?我馬上就翻盤了!”
“我沒有了。”
田長青焦慮萬分,現在上哪弄錢呢?他出神的看著對麵已經下班的銀行,都恨不得能鑽進銀行的金庫裏。
單熙然慢吞吞的給他出主意,“反正你也快贏了,要不然就和賭場借點。雖然賭場利息高,但是你贏了以後快點還錢不就行了麼。”
田長青琢磨琢磨也是這個道理,他感激的道,“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今天真多謝你了。”
單熙然擺擺手,“別客氣。”
田長青下定注意借賭翻身,站起來拍拍屁股灰又進去了。單熙然獨自站著,慢慢抽完一支煙。他把煙頭扔在地上,腳尖反複碾著,散漫的笑容越來越熱烈。
……
季宛靈弄完一天的工作,終於有閑暇時間休息了。她翹著二郎腿,一邊吃午飯一邊翻著網上查來的資料。
網頁最頂端是一張大大的照片,那是單先生自己的單人照,旁邊是中英文雙語介紹的單家的情況。
單家人丁興旺,單先生三個兒子五個女兒。長子單羽然繼承了父親的意願,在自家公司就任高職,和左金池簽合同的就是這位單羽然先生了。
至於單家的其他人就找不到什麼照片了,報道上隻說單家人多智商高能力強,全都在各自工作的行業是精英人物。
季宛靈想想,單先生如今都六十多歲了,單熙然才剛滿二十,說不定單熙然就是單家最小的那個。
那單熙然的工作是什麼呢?就是在賭場坐莊麼?他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大學才是,就算不愛學習,憑借單家能耐,他也會有個正經事做的。
季宛靈自己琢磨不透,就直接給單熙然打電話過去。
“忙麼?”
“沒有。”他的動靜沙啞,似乎是故意壓低了嗓音學深沉。
季宛靈忽略他的小伎倆,直接問正事,“晚上有空一起吃個飯。”
單熙然語調輕快起來,“靈兒,你終於要對我下手了麼?”
“……你一定要調戲我才會說話麼?”
“不,我這是一和你說話就忍不住調戲你。”
季宛靈放棄和他鬥嘴,“地點你定,記得帶好你的合同。”
……
晚上,一家集奢華典雅於一身的西餐廳裏,琴音縹緲,燭光昏暗,桌上擺滿了鮮花紅酒牛排,然而季宛靈卻在認認真真的看合同。看到關鍵之處還會掏出手機計算器核算金額。
單熙然忍不住抱怨,“好好的約會氣氛,愣是被你搞成應酬了。”
季宛靈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本來就是找你談生意的,誰讓你選了這麼華而不實的地方。”
單熙然忽然探身抽走了合同,“能不能先吃飯。”
季宛靈一瞪眼睛,“那什麼時候看合同啊,後半夜麼?”
她在說完的同時就知道她說錯話了,單熙然立刻接口,“行啊,後半夜看,我可以幫你一起看,你有不懂的我給你講解。”
季宛靈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年紀不大,學的夠花花的。”
單熙然衝她眨眨眼睛,“年紀大不大不重要,該大的地方大就行了。”
季宛靈懷疑他在開車,但是沒有證據。
兩人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隨後季宛靈開始了自己的試探。她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那合同是你自己做的麼?”
單熙然反問,“不然呢,誰能幫我做?”
“我很好奇你在你們家是做什麼的,你家公司好像也不是你在管理啊,你真有話語權和我簽這個合同麼?”
單熙然道,“話語權不在我,但也不在單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