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林靈帶著人離開,婆子們順手帶上了巨大的紅棕檀木門,隔絕了外頭烈日暖陽。
林薇大口喘著氣,回頭看著陰森的祠堂內。這裏空曠極了,隻有一整麵牆的大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立著林家祖輩的排位。排位之前有個供桌,供著香爐和水果點心。雖然祠堂白日裏也燃著蠟燭,但是弱小的燭光根本照不通透這巨大的地方。
林薇覺得陰森嚇人,好像一陣邪風吹過來鑽進了她的衣服了。她驚駭的縮了縮脖子,跑去用力敲門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憑什麼關我!放我出去——”
但是沒有人理會她,林薇嚷嚷了好半天,直到嗓子冒煙兒了才停下。
晌午過後,林侯爺下朝回府。他乍一聽說這麼大的事兒勃然大怒,還對林薇動用了家法。十五年了,這是第一次嚴重到要打孩子的地步。
林薇挨了頓揍再被關禁閉,可算是老實多了。
當夜,林薇可憐的趴在祠堂的跪墊子上,感受著屁股後背刺痛,眼淚嘩嘩往下流。她可憐自己、可憐崔姨娘、可憐和她一樣受苦的女子們。都是被這可恨的時代給摧毀了。
林薇死死地攥著身下圓墊,暗自告誡自己,她要忍、忍過這一劫!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大幹一場一舉翻身,那些欺負她的人一定會後悔的!
……
林薇被禁足加養傷的日子裏,林靈心情都好了,連帶著看晏洛塵都心情舒暢。她心想這也算是給原主收了一筆前世的利息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外頭的謠言不僅沒有平息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
林薇被禁足之後沒幾天,又有兩戶人家跑去京兆府告官,說是林二小姐攛掇走了他們家的閨女媳婦兒。
他們發現這事兒的原因也很奇葩,就是因為在街上聽說了林薇攛掇賈雲雲的事兒,又剛好自家也有女眷失蹤,他們就回去尋找線索了。這一找還真有用,有兩家就翻出來林薇和這些失蹤女子交往過的信件。
信件已經算是證物了,正好府衙的師爺曾花重金收藏過林薇的手寫詩集,經過字跡鑒定,確認了信件果然出自林薇之手。
同一件事在京城掀起了三次波浪,而且一次更比一次強。林薇從人人敬佩的大才女變成了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賤人。
現在,即便是林薇的那些文人粉絲也沒辦法給她洗白了。上次賈雲雲之死是林薇親口承認有過參與的,另外這兩起失蹤案,也有物證。這樣有實錘的事兒,根本就洗不白。
曾經幫著林薇說過話的人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生怕出門一口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們和林薇是一丘之貉、一樣不要臉。
不過後麵兩次報案,京兆尹都沒有再次傳召林薇。根據信件來看,那些女人都是自願跟人跑的,林薇隻是說幾句話勸勸而已。
第一,林薇這不算是拐賣人口,第二,法律又沒規定長舌婦應該判刑。
京兆尹分明是按律辦事,可在老百姓眼裏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他們罵林薇,也罵侯府、還罵府衙。
接著林靈帶著人離開,婆子們順手帶上了巨大的紅棕檀木門,隔絕了外頭烈日暖陽。
林薇大口喘著氣,回頭看著陰森的祠堂內。這裏空曠極了,隻有一整麵牆的大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立著林家祖輩的排位。排位之前有個供桌,供著香爐和水果點心。雖然祠堂白日裏也燃著蠟燭,但是弱小的燭光根本照不通透這巨大的地方。
林薇覺得陰森嚇人,好像一陣邪風吹過來鑽進了她的衣服了。她驚駭的縮了縮脖子,跑去用力敲門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憑什麼關我!放我出去——”
但是沒有人理會她,林薇嚷嚷了好半天,直到嗓子冒煙兒了才停下。